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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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就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正文-----

在Cos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就离了婚,那时候的Cos太小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弟弟,他只知道,爸爸跟妈妈离了婚,他跟了妈妈。

直到16岁那年,妈妈去世了,爸爸才找上门来说要把Cos接回去住,就是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一个弟弟,叫Sin。

见到他的那一天,Cos紧张地站在1的后面,双手藏在背后用力的绞着。

爸爸将他从身后带到身前,对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的Sin说:“Sin,这是你哥哥,来,Cos,这是弟弟。”

Cos怯怯地开口,“你……你好……”

Sin瞥了他一眼,“嗯。”

Sin从不曾正视过他,他也不曾正视过他的弟弟,不过Sin是不屑他,而Cos是害怕这个冷淡的男生。

在同一桌吃饭Sin永远都是一副扑克脸,Cos也只顾着吃饭,身为爸爸的1很无奈,明明多了一个人,却比以前还要更安静。

虽然岁数一样,但Sin因为当年跳级,所以Sin是弟弟,却比哥哥早两年毕业。

Cos正在上课,他叹了口气,高三的课程真的好烦啊。

他托着脑袋望向窗外,这种无聊的课任谁都会分心的吧。

楼梯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全班的同学瞬间正襟危坐,直挺挺地看着黑板,生怕又是什么巡视的校领导,来监督高三学生的学习情况。

Cos依旧托着脑袋,不过眼睛已经回归黑板,他想,楼梯旁边的教室就是不一样,真是什么都知道。

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他们班门口,喘着粗气跟上课的老师打招呼,而后那个人气喘吁吁地讲,“老师,我可以让Cos出来吗?”

Cos放下托住脑袋的手望向前门,顿时睁大了眼睛。

Sin很不耐烦地望向讲台:“老师,我找Cos有事,可以让他出来吗?”

老师本来很有气势想要吼回去,但一看到是Sin,就立即让Cos出去了。

Sin是上两学年刚毕业的高考理科状元,还是他一手教出来的,怎么能不给面子?

Sin拉着Cos的手,把他当气球一样拖下楼梯,一边喘气一边讲,“爸爸心脏病发作在医院里,现在外面有的士等着,我们要赶快去到医院。”

把Cos推到后座,Sin也坐进去,狠狠地关上车门。

“司机,拜托你,请以最快的速度到市中心医院,谢谢。”

爸爸心脏病发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这一次就要去医院?难道……

Cos突然紧紧地抓住Sin的手,语气急切,“爸怎么了?!”

平时冷静惯了的Sin此时也有些慌乱,“之前做的手术都没效,上次医生说了,如果这次的手术后爸的心脏病再发作的话,就……就没办法了……”

“爸怎么会心脏病发作!”

“……”Sin皱起眉头没有回答。

Cos没等到他的回答,之后垂下头没有再看他。

到了医院,Sin就拉着他直奔急救室,急救室的红灯一直亮着,Cos无力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眼睛直盯盯地看着急救室上的红灯,一眨也不眨。

Sin在一旁站着,低下头看看Cos,又看看急救室,最终把眼睛瞥向一边。

兄弟俩似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屏障,各自竖立在他们的世界里,谁也不在乎谁。

爸爸停止了心跳。

Cos蹲在医院的墙边,双目紧闭咬紧牙关,但溢出的泪水和颤抖的身体泄露出他一切的情绪,双手紧紧地抱住膝盖,用力地抓住裤子的边缘。当时掀开白布看到最亲的人已无了生命,他顿时呆立着身体不愿做出悲痛的反应,爸爸好像在下一秒还会再起来,敲着他的头说,哈哈,你又被骗了。

Sin红着眼睛从太平间出来,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走向Cos。

Cos抬头看了一眼Sin,又低下头。

“以后就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爸爸的遗产供他们两个读完大学应该不成问题,但是以后就要靠他们自己了。

他们考了不同的大学,平时的联系也只限于电话,明明在同一座城市,大学四年却从来没见过对方。Cos有很长时间都在想,爸爸那时候为什么会突然就心脏病发作?他很想问Sin,可是他不敢。直到多年以后,他才知道,那个让爸爸病发的理由,那个让他也极为震惊的理由。

***

Cos只是一个小职员,小公司的小职员,做设计的小职员,天天和服装打交道,却总是当不上总设计师,他工作了三年,却三年都还是小职员,私下的人说的话多了去了,Cos也从不在意他们说什么,因为他知道,有高层的人员买了他的设计稿,没有发表,但却给了他把衣服制作出来的成本的钱,他只为了能吃得饱穿得暖,对名气没什么大要求,便依旧定时交稿,编辑也没有说什么,是坏是好也没问过。

Sin拿起一张平面设计图,看了看,告诉秘书:“买下来。”

秘书看着那份极具视觉冲击的设计稿,深觉上司有看人的眼力。

“这次也是给一万吗?”秘书连Sin桌上的文件一并拿起,顺便问了一句。

Sin顿了顿,“不,这次,给十万。”

秘书瞪大了眼睛。

Sin把授权书递给秘书,说:“这次这一套,让设计师授权,以我们公司的名义把衣服做出来,做五套。其他的设计稿你让总设计师和企划部那边看看,找几张不错的,把衣服做了。营销部那边你来搞定。”

秘书点点头,出去了。

被整齐地放在一边的设计稿上的落款,是一个大大的C字。

Sin看着电脑上人事部的资料,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是时候,让他站到那个展示他才华,能让大家都认识他的舞台上吗?

Sin拿起桌上那份设计稿,轻轻发出一声叹息。

他拨了一个电话。

“小A,一个星期之后,让Cos到34楼来考核,如果他通过了考核的话,就让他做总设计师。”

“好的,总裁。”

挂上电话,Sin又发出一声叹息。

“我不能太自私。”

已经吃完了晚饭,洗完了澡,正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Cos觉得这是个梦。

刚刚公司的上部,听说是总裁的秘书打电话给他说,明天上34楼进行总设计师的考核,如果通过了,他就可以和另外一个总设计师齐名了。

他依然觉得这是个梦。

在外面,想做顶尖的设计师必须有一定的成绩和人气,而且申请去当一个公司的总设计师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可是现在,有人告诉他,他可以直接跳过积攒成绩和人气的过程,只需要一个考核,就可以当上总设计师,他有惊也有喜。喜是,可以省掉很多麻烦,惊是,为什么上级突然之间就让他升迁了呢?

Cos关掉房间的主灯,只留下暗暗的床头灯,暖暖的光披在Cos的身上,像是一层薄薄的屏障。

他抱着被子,在各种猜想与忐忑中度过了这个漫长的夜晚。

Sin²a+Con²a=1+0Where stories live. Discover n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