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为什么突然生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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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暮夕拉上窗簾, 心跳徒然快了。

她忍不住又扒了扒窗簾, 露出一條細縫,偷偷往樓下看着,此時, 紀與棠已經朝她這邊走了過來,正準備上樓。

當紀與棠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視野中時,趙暮夕仿佛能聽見紀與棠踩着水泥樓梯的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

紀與棠上了六樓,站在鏽跡斑駁的鐵門前, 上面寫着熟悉的門牌號, 她猶豫了片刻,在敲門前,先撥通了趙暮夕的電話。

趙暮夕把手機緊緊捏在手中, 這時屏幕亮了, 手機震動着, 看着來電顯示,她不接聽也不挂斷,在糾結着什麽......紀與棠為什麽還聯系她?還是說,紀與棠又将她那天的話, 當做了玩笑......

這幾天,趙暮夕每天都想着,以後還是不要再和紀與棠打交道比較好,紀總"玩"得起,但她趙暮夕"玩"不起。再見紀與棠, 趙暮夕怕自己一天天越陷越深,她是喜歡紀與棠,她自己都開始承認這點。

門外,紀與棠打着電話,無人接聽。她索性擡起手,握拳用手背敲在年歲已久的鐵門上,有節奏地發出一陣陣不大不小的悶響。

一定是她在敲門,趙暮夕像隻縮頭烏龜,坐在狹小的飄窗上,蜷起腿,用雙臂緊緊圈着,紀與棠每敲一下門,就跟扣在她心扉上似的,心撲騰撲騰跳着。

趙暮夕轉頭怔怔地看着門口處,想起前兩日在劇組看到紀與棠和賀齊,他們出雙入對時的"恩愛模樣",趙暮夕越發了堅定了不去開門的決心。

她知道自己是在吃醋,尤其是賀齊摟紀與棠的腰時,可這算是哪門子醋,她是最沒資格吃醋的人,她和紀總什麽關系都不是,紀總在外面怎麽玩,都跟她沒有半點瓜葛,更何況那是她未婚夫。

可她都有老公了,幹嘛還來招惹自己?就算不是那種招惹,趙暮夕也不想見她,她們沒什麽好見面的。

趙暮夕還是吃醋,她生氣,生紀與棠的氣,盡管這一切行為都隻是她單方面的,趙暮夕深深地鄙視自己,她現在就像個可憐的小醜一樣,"自作多情"地折騰自己。

敲門聲響過一陣過後,便消失了,她應該已經走了吧?趙暮夕繼續盯着門口處。

原來擁抱,有時候反而會疏遠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正如那晚,趙暮夕和紀與棠擁抱過後,趙暮夕覺得她們之間的距離,相隔越來越遠了。

紀與棠還在門口站着,她是不在家,還是不想見自己?今天出現在這裏,并不是紀與棠所計劃的,隻是路過這裏的時候,下意識想上來看看,她也不清楚,見了趙暮夕要說些什麽,可就是上來了。

或許因為見不着她的時候,有點想她。

"你找誰呀?"紀與棠準備下樓時,正遇上了剛爬上樓的趙彩南,趙彩南見她在門前站了良久,就問了一句。

紀與棠看着眼前的女人,大概是四十幾歲的模樣,形容有些憔悴,皮膚蒼白,五官很标致,別有種風情,看得出來,年輕時是個漂亮女人。紀與棠看着她的眉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趙彩南對有錢人都比較客氣,看氣質與打扮,她顯然把紀與棠劃分進了有錢人行列。

她就是趙暮夕的母親,紀與棠想起那晚和趙暮夕起争執的女人,身形和眼前這位相仿,而趙暮夕的眉眼又和她太像了。

"我找趙暮夕。"

趙彩南原本以為這位大小姐是走錯了樓層,現在一聽她嘴中說出自己女兒的名字,頗為詫異,她女兒什麽時候認識了這麽一個有錢人?趙暮夕的朋友,趙彩南就隻見過林微。

"你是她朋友?"

"嗯。"紀與棠對趙彩南的印象好不起來,那天晚上她給趙暮夕的那一巴掌......哪有做母親的會那麽狠心對女兒?而趙暮夕上次提起她母親時,看得出來,她們母女關系并不好。

"那怎麽不進去呀?別站着了......"趙彩南熱情地和紀與棠打着招呼,才意識到自己還沒介紹,"哦,我是暮夕她媽媽。"

果然是她母親,紀與棠隻是對着趙彩南笑了笑,"她不在家,我就不進去了。"

"不在家?她在家啊......"趙彩南今天和趙暮夕說好的,要過來吃飯,趙彩南上前敲着門。

她怎麽還沒走?新的敲門聲又把趙暮夕的心緒給擾亂了,她幹脆往耳朵裏塞上耳機,想聽聽音樂轉移注意力。

趙彩南敲了一陣,還是沒人來開門,她就從包裏拿出鑰匙,扭頭對紀與棠說着,"她可能臨時出去了,很快就會回來。"

"算了吧。"

"不用客氣,來都來了,好歹進來坐坐,喝杯茶再走,我這就打電話讓趙暮夕回來。"趙彩南這時已經用鑰匙開了門,還一面對紀與棠說着,"還不知道怎麽稱呼?"

"我姓紀。"

趙彩南一拉開門就看見趙暮夕一個人窩在飄窗上,明明就在家待着,敲門也不應,本來想罵她兩句,可有外人在場,也不好意思爆粗口,"你這死丫頭,在家也不開門。"

趙暮夕見是趙彩南,隻是瞟了她一樣,也不理她。

"你朋友來了,敲門也不應,讓人家在外邊等老半天,耳朵聾了還是怎麽的?"趙彩南又啐了趙暮夕兩句,然後笑盈盈地對紀與棠說,"紀小姐,進來坐。"

然後,趙暮夕就看着紀與棠和她母親一起進來了,她們怎麽弄一起去了?

趙暮夕不接她電話,不給她開門,想營造出家裏沒人的錯覺......可現在,她們四目相對,場面一度尴尬。

紀與棠冷眼看着她,面無表情,趙暮夕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并沒有跟紀與棠打招呼,而是摘了耳機,轉身去廚房了。

"客人來了也不招呼一下!紀小姐您坐。"

趙彩南倒是招呼得很熱情,左一個紀小姐右一個紀小姐,叫個不停,趙暮夕聽着就煩,她母親是個不折不扣的勢利眼。

"晚上多做幾個菜,做拿手的。"趙彩南招呼完紀與棠,又跑到廚房,特意交代趙暮夕幾句,"你這朋友什麽來頭?你怎麽認識她的?"

趙暮夕瞪了趙彩南一眼,和吃了火_藥一樣,沒好氣地說道,"這跟你有關系嗎?"

"這小暴脾氣,老娘我惹不起。"

因為紀與棠的存在,今晚可能是趙暮夕和趙彩南相處最和諧的一次,沒吵架,說話相對于平時已經算是"輕聲細語"了。

趙暮夕一句話都沒說,但默默做了一桌子紀與棠最愛吃的菜,紀與棠看着這些菜,都是自己平日喜歡吃的,她有心了。

"粗茶淡飯,就怕紀小姐吃不大慣。"趙彩南的話比趙暮夕多多了,東一句西一句的和紀與棠搭話,料想樓下那輛車也是她開來的,想必不是一般的有錢。

"你少說點話行麽?!"趙暮夕突然對趙彩南吼道,她母親在打探紀與棠的情況,這讓趙暮夕心裏很不舒服,她擔心她母親會去麻煩紀與棠,這種事情,趙彩南不是幹不出來。

"你怎麽跟我說話的?"趙彩南要不是看紀與棠在場,早就開口吼了,今天到現在還是心平氣和地對紀與棠說道,"這孩子從小脾氣就不好......"

"暮夕,家裏不是還有酒麽,快去拿些出來,給紀小姐喝。"

"不用了。"紀與棠看向趙暮夕,她今天一晚上都沒笑過。

"她不能喝酒。"趙暮夕說完,也看向了紀與棠,隻是沒兩秒,又低下了頭,趙暮夕知道不能多看她,否則晚上又會想她。

連着好幾晚,她都夢到了紀與棠,她不想夢到,可這也不是她自己能做主的。

趙暮夕默默注意着她,她晚飯吃得很少,比平時都少,趙暮夕暗想是不是今天的菜做得不合她胃口。見紀與棠這就放下了碗筷,趙暮夕還是沒忍住,主動和她說了第一句話,"你再吃點吧。"

"我吃飽了。"

就那麽點哪能吃飽,要是放以前,趙暮夕得一個勁地往她碗裏夾菜了,可是現在......趙暮夕一口氣吃完碗裏剩下的米飯,她是紀家大小姐,想要關心她的人多了去了,又不差自己一個。

才不到八點,紀與棠起身便要告辭,今天大概是她在趙暮夕這兒吃過的,最不愉悅的一頓晚飯。

趙彩南催促着趙暮夕送紀與棠下樓,趙暮夕低頭收拾着餐桌上的碗筷,冷漠地說了一句,"她知道路。"

"不用送了,謝謝。"見趙彩南要送她,紀與棠婉拒,且道了聲謝。

趙暮夕在廚房心不在焉地刷着碗,還是不和紀與棠見面比較好,好不容易釋然一點,沒想那麽多,可她今晚一出現,趙暮夕這幾天的心理功課都白做了。

心又亂了。

"暮夕,我跟那邊說了,先拿十萬出來就行,剩下的暫時好說。"

呵,說得輕巧,先拿十萬出來就行?趙暮夕這些年賺的錢百分之八十都給了她,給她還過的債務遠不止二十五萬,自己是一分錢積蓄都沒有,現在趙彩南一口氣又要十萬,趙暮夕哪裏拿得出來。

"我上哪給你找十萬去?!你是不是還在賭......"

趙彩南偏偏還染上了賭瘾,趙暮夕知道這是個無底洞,可和趙彩南好說歹說也無濟于事,趙暮夕雖然嘴硬,說趙彩南是生是死和她無關,但她說到底還是做不到。

"沒賭大的,我也知道你不容易......"

還是去賭了,否則給她的那些錢,她也花不了那麽快。

趙暮夕笑了笑,眼底是絕望,她拽住趙彩南的手腕,死死拖着她,"你跟我來。"

她把趙彩南拽上了天臺,把趙彩南推到了不算高的圍欄處,從六樓往下看,是破舊的街道,趙暮夕冷笑着對趙彩南說道,"你要是再賭,我就從這裏跳下去。"

"你瞎說什麽!"

如果不是絕望,趙暮夕不會說這樣的話。

"有你這樣的媽,活着比死了還要難受!"

趙暮夕咬牙,在趙彩南打她之前,她先扣住趙彩南的手腕,揚手給了她母親一巴掌,狠狠地一巴掌。

扇了趙彩南過後,她一邊無聲落淚,一邊惡狠狠地說道,"我趙暮夕說到做到,你要是再敢欠一分錢,我就從這裏跳下去,我死了,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反正我也看不見。"

有時候,趙暮夕真的感覺死才是一種解脫。

趙彩南被扇了一耳光,卻沒有再扇回去,她有點怕了,趙暮夕第一次這樣來威脅她,趙彩南知道趙暮夕不會放着她不管,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這般肆無忌憚。她也不想把女兒逼上絕路,隻是有時賭瘾上來實在忍不住......

"我答應你再也不賭了,再也不賭了。可這十萬你這三天一定要給我湊出來啊,否則那群人不會放過我的......暮夕,你想想辦法啊?"

"十萬?三天?"趙暮夕氣得換不過氣來,她哭着吼道,"我就算現在去賣!我也掙不回來!"

"可以找人借啊......"趙彩南拖着她的手臂,想起了紀與棠,看紀與棠那車就值好幾百萬,"你去找紀小姐,求她幫幫忙,你和她不是挺熟的麽......"

趙暮夕重重地推開她,"你休想打她主意!"

"這也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

"我跟她不熟。"

趙彩南果然惦記上紀與棠了,今天晚上趙暮夕見她那麽殷勤,準沒好事。

紀與棠回到家後,拿着手機沉思了一陣,又給趙暮夕去了電話,響鈴七八聲以後,接通了,不過,接電話的人并不是趙暮夕。

趙暮夕在洗澡,趙彩南偷偷替她接了電話,備注竟是"魚湯",看不出來是誰。趙彩南很有興趣了解趙暮夕的朋友,隻不過趙暮夕從來不肯介紹給她認識。

"趙暮夕......"

紀與棠一開口,趙彩南就聽出了這個聲音,"紀小姐啊,我是暮夕的媽媽,她在洗澡呢,有什麽事情嗎?"

"您待會讓她給我回個電話吧,謝謝。"

"沒問題......"

挂斷電話,趙彩南盯着那串號碼,找來了一支圓珠筆,飛快地把紀與棠的號碼抄在掌心。

"你拿我手機幹嘛?!"趙暮夕從浴室出來,就看見趙彩南拿着她的手機在看什麽。

"紀小姐給你打電話了,我幫你接了一下,她讓你給她回一個。"

趙暮夕從趙彩南手裏搶過手機,吼她,"誰讓你接的!"

"我接個電話你至于這樣麽?我走了,那十萬塊的事情,你不肯幫我想辦法,我自己去想。"說罷,趙彩南甩門走了。

趙暮夕感覺腦袋要炸開來,十萬塊,三天她怎麽才能湊齊十萬塊......

紀與棠剛剛是給她打電話了,趙暮夕前些天還跟自己說,再也不要和紀與棠聯系,可又舍不得删掉她的聯系方式。趙暮夕糾結了一陣,還是給紀與棠回了電話,她擔心趙彩南和紀與棠說了什麽不該說的。

"紀總。"

紀與棠感覺到她這一陣心情都不大好,現在終于肯主動回個電話了,她的聲音裏透着一股疲憊和陰郁。紀與棠有些明知故問,"怎麽突然生我氣?"

趙暮夕聽了,心裏很不是滋味,紀與棠,我為什麽生氣,你真的不明白麽?可能紀總也覺得自己沒資格生她氣,才會這樣問吧。

"我沒有。"趙暮夕頓了一下,就說了這句話。

紀與棠隐隐能感覺到趙暮夕生氣的緣由,可還是這樣問了,她好像在想進一步試探什麽,确定什麽。

兩個女人之間,也會有愛情嗎?紀與棠知道顏音喜歡她,但一直覺得這種感情是荒誕的,她接受不了。可換做了趙暮夕以後,似乎又是另一種情形,至少趙暮夕那天晚上問她"喜歡上你怎麽辦"時,紀與棠沒想過直接拒絕趙暮夕,盡管紀與棠不知道趙小姐說的那句話,是玩笑還是認真。

聽趙暮夕的聲音有些不大對勁,紀與棠柔聲問着,"是不是又哭了?"

趙暮夕哭過以後,聲音就會變成這樣,紀與棠見她哭過兩次,印象很深刻。

聽到她這樣溫柔的聲音,趙暮夕就更想哭了,以前和紀與棠說點話覺得是享受,現在她隻覺得心裏好難受,"沒,紀總有事嗎?"

紀與棠還沒說話,趙暮夕又接着問,直接轉入正題,"我媽沒跟你說什麽吧?"

"沒有。"

"她那人的話你不要信,你也不要理她。"趙暮夕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繼續道,"還有,以後我住林微那,晚飯也跟她一起吃,所以,你不用來這邊找我了。"

聽到林微的名字,紀與棠心裏有點堵,她鎖了鎖眉,"林微?"

"就是我朋友,上次你在我這,你見過她。"這句話一說,趙暮夕的畫面感十足,她指得是她和紀與棠被林微"捉奸在床"的那次。

趙暮夕這樣說,隻是不想要紀與棠以後再來找她,可紀總關注的卻不是這個方面。紀與棠的眉頭鎖得更緊了,"你要搬去和她一起住?"

好像沒有什麽解釋的必要了,趙暮夕說着,"沒什麽事,我挂了,你早點休息。"

紀與棠看着挂斷的通話界面,心想着,趙暮夕,你究竟是什麽意思?前些天還口口聲聲問着喜歡上了怎麽辦?這才幾天,态度冷淡得就像個陌生人......

一晚上,趙暮夕想的事情很多,這些天,她都沒有好好睡過覺。晚間下了雷雨,雨點重重地砸在玻璃窗上,發出聒噪的聲響,時不時的雷鳴聲,更是讓人不得入睡。

第二天,雨還在下。

上午十點的時候,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過來,紀與棠接聽。

"紀小姐,是我......"

竟是趙暮夕的母親。

一番交談過後,紀與棠挂斷電話,陷入深思,似乎明白趙暮夕為什麽那麽急功近利了。

"姐,下午一起去探班吧——"

今天是周末,紀與潞強行拉着紀與棠去劇組探班顏音,紀與棠本不想去,但想着趙暮夕最近也在劇組跑臨演,下意識就沒有拒絕。

"怎麽把頭發剪了?"紀與棠開着車,載着紀與潞前往影視城,雨下得很大,整座城市都朦朦胧胧的一片。

"想剪就剪了。"

"與潞。"汽車緩慢地在公路上行駛,紀與棠想了想,還是同紀與潞把話說清楚了,"以後別這樣了。"

紀與潞沒聽明白,"什麽?"

"不用刻意安排我和顏音見面。"

果然她老姐心裏都是明白的,紀與潞偏過頭笑着裝傻,道,"我哪有?"

"我跟她不可能的。"紀與棠把話說得更明白,顏音是紀與潞的朋友,又愛面子,紀與棠如果直接和顏音說,可能會讓兩人處境尴尬,但和與潞說,就好很多。

"姐,就因為她是女的嗎?"紀與潞問道,顏音要是聽紀與棠這樣講,還不得心都碎了,盡管心裏猜得到,但聽當事人親口說出來,又是另一番情形。

聽紀與潞這樣說,紀與棠腦海中有一瞬閃過趙暮夕的臉,可能這樣說也是最幹脆的拒絕方式,紀與棠輕聲道,"我不能接受。"

這回,紀與潞也覺得顏音該死心了,紀與棠都開始正面拒絕。

"其實,性別什麽的...也不是問題吧?"紀與潞還企圖說些什麽,但她有自知之明,她絕對說不過她老姐,"她真的很喜歡你。"

"別說了。"

這下紀與潞越發肯定,她姐真的是比鋼管還直。

趙暮夕也是納悶,越不想碰上紀與棠,就越是碰上紀與棠,紀總今天好像不是來談生意的,而是在...閑逛。

林微昨晚淋了雨,今天感冒發燒了躺在家,所以沒來片場,否則見了紀與棠,又得說趙暮夕一番。

"大微,我晚上去你那邊睡。"

"好啊好啊,你順便給我買點感冒藥。"趙暮夕一去就有人做飯了,林微十分歡迎趙小姐的到來。

趙暮夕覺得自己總是看見紀與棠,這和她的眼神總是不自覺黏在人家身上分不開。趙暮夕想早點收工,去林微那,不知道林微能不能想辦法幫她湊十萬出來,畢竟她認識的有錢人多。

認識歸認識,但也不是多麽深的交情,開口就是借十萬,沒那麽簡單。

臨近收工的時候,雨反而越下越大,就算撐傘也非得被淋成落湯雞不可,趙暮夕想等雨小一些再走。

"暮夕,你要去哪?我送你。"任康把車停在趙暮夕面前,朝她大聲說着。

紀與棠的車跟在任康後邊出的車庫,顏音晚上要補戲,紀與潞留在這邊陪她了,紀與棠一個人開車先回去。

紀與棠和任康的車湊到了一塊兒,這并不是個巧合,因為他們都想去接趙暮夕。

任康打開了車門,撐起傘下車,"走吧,上來!"

趙暮夕想這雨這麽大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停,林微住的離這不遠,就十幾分鐘的功夫,蹭一下任康的車也無可厚非。

任康已經拉着她的手腕,讓她上車。

紀與棠見了,撐起一把大黑傘,也下了車,她朝趙暮夕走了過去,牽住了趙暮夕的另一隻手腕。

一左一右,三個人僵持在雨中。

"紀總......"

趙暮夕此時站在任康的傘下,卻被紀與棠一把拉了過去,站在了她身邊。

"紀總,您這是......"任康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紀與棠板着一張臉看着趙暮夕,她知道趙小姐最近急需錢,但就要這樣不擇手段了麽?紀與棠看趙暮夕跟着任康上車,一時給誤會了......

"你跟我上車!"

紀與棠拉着她就走,完全不問她的意思。

【GL】和她假戲真做了 - 清湯涮香菜(完结)Where stories live. Discover n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