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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子和巧克力奶送来以后,霍然又从他家柜子里拿出了一筐零食,从瓜子小蛋糕到鸡翅鸭脖子,咸甜齐全,然后拿了个带轮子的小圆桌上去,推到了寇忱腿边。

"这是你家零食专用装备吗?"寇忱问。

"也不光是吃零食,"霍然说,"我修车的时候还能放工具,用起来方便,能推着走。"

"你还会修车啊?"寇忱躺到沙发上。

"简单的小问题就自己弄了,"霍然坐到沙发前面的地毯上,靠着沙发,"大毛病就拿去店里。"

"什么时候带我去骑车吧?"寇忱说。

"不。"霍然迅速而坚定地拒绝了。

"我靠,你怎么这么绝情,刚还谢谢我,"寇忱说,"这会儿又不搭理我了,徒步你也没带我徒完啊。"

"现在天冷了,明年开春以后我才出去了。"霍然说。

"行吧,我要去的啊,先说好了,你带我去,买什么样的车你提前告诉我,"寇忱说,"我保证不拖后腿。"

霍然叹了口气。

"肺活量不够吧,总叹气,"寇忱又坐了起来,把腿往他肩膀两边一叉,"我给你按个摩,你下回再去骑车徒步什么的,就带我一个。"

霍然还没说话,他就开始在霍然脑袋上捏了:"怎么样?"

"......你是不是总去按摩啊?"霍然问。

寇忱不轻不重在他脑袋上抓的两把,瞬间让他舒服得闭了闭眼睛,不知道自己是缺按了还是寇忱水平实在太高。

"不去,我不喜欢不认识的人在我身上摸来摸去的,"寇忱说,"我总给我妈我姐她俩按,从小按到大,练出来了。"

"你这么贤惠啊?"霍然说。

"闭嘴,"寇忱说,"下一把就捏死你。"

霍然笑了笑没说话。

可能是今天被大姑气得有点儿上头,没多大一会儿,霍然就感觉自己的脑袋不受控制地往后仰过去,那天还觉得魏超仁他们枕着裤|裆睡觉仿佛神经病......

最后的记忆就是寇忱的手从他脑袋下往下按到了肩膀上。

舒服。

不过这么舒服的一觉没能直接睡到天亮,霍然梦到自己被抛尸荒野了。

杀他的人戴着口罩,有着很长的睫毛。

杀掉他之后就拖着他一路找地方抛尸,中间还穿插着警察的判断,死者肯定认识凶手,你看他死之前面带笑容......

霍然没忍住笑了起来。

把自己给笑醒了,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脚,无意识地拖在地上,而身体正被人拖着往后走。

"我操?"他愣了愣,仰起头,看到了寇忱的下巴,"你干嘛呢?"

"我能干嘛,都他妈一点了,你也没给我安排个睡觉的地方,"寇忱拖着他进了卧室,"你什么待客之道,这也就是我,换了我爸,早抽得你满屋子铺床了。"

"你爸没事儿干嘛跑我家来过夜。"霍然说着想站起来,但寇忱也没停,他蹬了一脚地之后又继续被拖着往后走了。

"我是说如果我是我爸......"寇忱说到一半放弃了,"算了。"

"你爸给我按摩,"霍然说,"我根本就不敢睡着好吗。"

"你敢让我爸给你按摩吗!"寇忱把他拖到床边往床上一扔,"你吃了金刚胆儿了吧!"

"开灯。"霍然趴在床上说了一句。

"我还站在这儿呢,"寇忱说,但还是过去把小台灯打开了,"是开这个灯吧?"

"嗯。"霍然翻了个身坐了起来,"我去洗个脸,你就睡我床吧。"

寇忱还是第一次开着灯睡觉,感觉有些不习惯,好在霍然这个小灯应该是防鬼专用的,调得很柔和。

他转头看了看霍然,霍然还是像那天在校医室的姿势,背对着他。

"你一个人睡的时候,脸冲哪边啊?"寇忱问。

"冲上。"霍然说。

"哦。"寇忱翻了个身,看着他后脑勺,"你怕鬼,是不是因为小时候的事?"

"换个人问我这话,这一秒他已经死了。"霍然说。

寇忱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就......突然想问,也没多想。"

Qing Kuang Where stories live. Discover n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