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 有個東西要給你看。"過了會兒, 彥北琦忽然開口。
"什麼東西?"秦以斟急忙轉過身問。
"等等。"彥北琦說完, 側身而起, 穿上睡衣厚過去拿起了自己的手機。
"什麼哦......"秦以斟也穿好衣服,坐直身子, 捋著頭發望著她。
"一個被破壞掉的計劃。我想了下,覺得還是有必要給你過目。"彥北琦說著, 就將手機打開, 進入郵箱, 打開了一個郵件,將一個視頻點開, 放到了秦以斟面前。
如非不可抗拒, 那她,就不會給自己什麼機會留下遺憾的。
何況,有些事情既然做了, 她更加不會允許中途崩解了。
如果實在難以避免,她也會千方百計去拯救。
"這什麼東西, 神神秘秘的......"然而, 秦以斟話還沒有說完, 就被視頻中的樂隊和餐廳服務員齊聲喊出的"生日快樂"給震驚了。
緊接著,樂隊回歸原位,開始演奏起了秦以斟喜歡的歌。
"23點05分,還好,趕上了。"彥北琦看了眼屏幕上方的時間, 側頭望向她。
秦以斟有點反應不過來。
隨後,彥北琦听著手機中傳出的音樂,繼續開口︰"我給你準備了三份禮物,心想著,總有一份你會喜歡。第一份,是那條項鏈,送它呢,沒什麼深刻含義。只不過,項鏈項鏈,相戀相戀。然後,吊墜是我們名字拼音首字母拼湊起來的。很巧,它,像把鑰匙。我也有一條。"
這......還叫沒深刻含義?
秦以斟瞬間覺得那條項鏈的價值都翻了好幾倍了好嗎。
別說,她要是不講,還真注意不到。
"QY,情緣啊情緣。所以,秦老師你看,我們真的很般配。"彥北琦笑著說,"我會守護你的。"
"我......"秦以斟眼珠轉動了下,而後便忍不住翻身下床,去找到了那條項鏈。
果不其然,Q在上,Y在下,拼合起來,加上一些其他的東西修飾後,就像把鑰匙。
由于從昨晚到今天,她一整天都心驚膽戰的,所以秦以斟甚至沒有細看。
拎著項鏈看了好一會兒,秦以斟仍舊懵逼著。
"鑰匙......"
"放心,我不是要鎖著你,我不是變態。何況,只有無能的人才會想著去鎖住。"彥北琦嘆了口氣,"我們不需要鎖,只需要鑰匙。"
"我知道。"秦以斟轉頭望向她,"前方的路上可能......"
"聰明。因為在前方,我們可能會遇到許多枷鎖。你知道,人生就是這樣,有時候哪怕你不想要,但也有人強行給你架在肩上。"彥北琦微微牽唇。
這種你知我知,我知你也知的感覺,美妙到難以言喻。
"所以,我們得要合力打開它們,才能走到最後啊。所以你看,我們多有緣分?我們注定在一起。"彥北琦的笑容,是充滿自信的。
這一番話,秦以斟听得簡直連嘴巴都快要合不上了。
問題來了。這,這尼瑪還叫沒什麼含義?!靠,她簡直覺得自己得把這條項鏈給供起來了好嗎?!
不光得要供起來,還得給它念個經才行。
"你不要認為我只是說說而已。我,在某些方面上,可能是摻雜著你所說的假。不假不能活啊。可在你這里,還假的話,這段感情還有什麼意義呢。"彥北琦說完後,又充滿自信地笑了。
"我會說出口的,會承諾的,都是我有把握做到的。不說百分百,百分之七八十還是有的,就像我勢必要拿下難搞的你,然後就拿下了一樣。"說白了,彥北琦在很多時候,就是目標很明確。
"結果我還不是到現在都沒有給你稿子......"秦以斟調侃道。
"那,如果你願意,會答應我的約稿麼?"彥北琦問。
這不是廢話麼,秦以斟還能怎麼做?只能點頭。
"所以,我是不是拿下你了?"彥北琦問。
秦以斟轉頭望著她清秀的面孔,回想著過去發生的一切,笑著扶額搖頭︰"不過,你把你自己搭進來了。"
"多虧我把自己搭進來了。"彥北琦說完,長長舒出了一口氣。
"什麼啊......"
"幸虧搭進你這兒了。不然,這條命,呵......"彥北琦凝視著她,"早搭在黃泉之下了。"
每次听她說這種話,秦以斟都莫名感到很心疼。
盡管知道一切都過去了,卻還是後怕。如果那天,她稍微晚了一步,後果不可設想。
"不過,我已經不是那個我了,秦老師不用擔心。"見秦以斟好像有些擔心,于是彥北琦便又笑容淡淡的安撫她。
"我相信你。"最終,秦以斟輕聲說出了這句話。
"秦老師,我很聰明的。不然,你覺得我作為一個小小的編輯,在醫院吃午餐時,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自信,說你是吃不窮我的呢?我也會,努力打消阿姨顧慮的。"彥北琦笑了起來。
秦以斟听完那番話,一時之間回緩不過神來,而後急忙問︰"說起來,你究竟給我媽講了些什麼?"
"沒講什麼。我只是給她打了一針強心劑而已。讓她知道,你眼光多棒。"彥北琦伸手撫了下她額際的發絲。
"自夸......"秦以斟嘀咕著。
"我有那個資本自夸。"彥北琦笑著,"不過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覺得它好看麼?"
"哪里不重要了......好看。"秦以斟摩挲著那墜子,笑容溫柔,聲音也溫柔。
之後,彥北琦接著說︰"至于第二份禮物,就是約你到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面的地方吃飯。沒什麼其他意思,就是想說......我們的緣分始于此處,不管怎樣,都很奇妙。還望我們能一直像初次見面一樣,對對方保持永久的吸引力。"
秦以斟一愣,瞬間說不大出話,而後,她捧著手機繼續往下看。
那是Meet餐廳,是她們當初第一次正式約見面的地方,此時布置得非常漂亮。
"你怎麼知道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面時,我就被你吸引了?"秦以斟問。
"那時候我不知道。但現在我可以推斷出來的。如果你討厭我,按你性格,你會直接走人。"彥北琦歪了下頭,"畢竟那時候,在你心里,我是個炮王。"
秦以斟被她說得一愣一愣的。彥北琦,是一個總是會讓她出乎意料的人。
在她認為彥北琦無比堅強的時候,偏生看到了她脆弱的一面。
天知道,她沖進彥北琦臥室中,看見她無助模樣的時候,有多心疼。她幾乎以為這個人就要放棄一切離開了。
然而最後,她卻出人意料地,快速站起來了。現在想想,那得是擁有多麼可怕的意志力,才能那麼......
吸引力消失?好像,不存在的。那種東西,可以再創造。
之所以容易消失,不過是因為絕大多數人都疲于經營,懶于為其注入新鮮血液罷了。
就在秦以斟想著這些的時候,樂隊唱起了秦以斟最喜歡的那首歌。
听著那首歌的旋律,秦以斟陡然間便失聲笑了出來。
"畢竟都已經安排好了。雖然沒能吃上飯,但也不能讓它就這麼過去。畢竟,你要是看不見,那就是浪費心血金錢時間,這些東西,要花在你身上,才有意義,否則就是蠢。所以吃飯的時候,我想了半天,就想出了這個辦法,讓花妹找人錄下來。"彥北琦說著,又是微微一笑。
"反正,我就覺得,就算你去不了,我也一定得要你看到。"彥北琦說完後,安靜認真地看著手機屏幕,"我,可不是只會用身體說虛假情話的炮王。"
比起這個驚喜本身而言,秦以斟更加驚訝的是,她好像並沒有將彥北琦了解完全。
她只知道彥北琦是能少數能將自己作品解讀得那麼通透的人,是有思想深度的人,是愛自己的人,是個挺牛的編輯,但是......
不得不說,別人能成業界牛/逼編輯,短期內搞定那麼多名作家,確實非一般人可比。
這是秦以斟有史以來,第一次感覺到有計劃的人和沒計劃的人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一般人,可能會做兩件事,要麼及時止損,要麼任其鋪張浪費。
但彥北琦並沒有,她選擇了另外的方式去解決,臨機應變的能力使得秦以斟深深為之折服。
雖然秦以斟之前總愛告訴自己她無所畏懼,但事實上她還是有些慌的。
所以,她之前甚至連出櫃這個事情都沒有想好究竟該怎麼解決。
畢竟她是個感性的人,思考很多,對未來的擔心也很多,卻缺乏理性的判斷力。說她優柔寡斷也好,磨磨唧唧也罷,但那就是真實的她。
雖說從未想過要妥協,但卻仍舊信心不足。
然而此刻,彥北琦做事時祥密周全的樣子,卻像是種無形的力量,瞬時打消了她心間那些陰霾。
那是一種實實在在的,靠譜的感覺。
彥北琦觀察著她的神情,笑了。
秦以斟,是個簡單的人。要拿下她,其實也並不難,挖出真心擺她面前即可。
作為作家,她是敏銳的,感性的,同時也具備有分析推斷的技巧。感受能力,遠遠超出一般人。
秦以斟討厭淺語雜志社的原因,不是因為對方的批判。她能接受批判,不過那種彼此價值觀有沖突的就算了。
她討厭的,永遠是當年那個淺語主編的態度。
虛偽的態度。
這虛偽,指的是,那個明明是在憑借主觀因素來抨擊她,未曾從客觀角度去看待她,卻還死不承認自以為是的虛偽態度。
所以,彥北琦明白,要接近她,用金錢利益誘惑是行不通的,只能通過作品,否則必將會事倍功半。
而彥北琦,早已通過作品了解了秦以斟這個人。所以她有那個自信。
這時,手機屏幕中,出現了投影儀。只可惜,投在上頭的字,錄得不是很清楚。
就在秦以斟想要努力認清每一個字時,彥北琦開口念了出來。
"致秦老師。這封信,我已寫了許多年,但千言萬語也難以準確描述,故而一而再再而三推翻重寫。即便偶爾不知如何著墨,即便我文筆再差,仍未曾放棄過。
"初見之時,為你文筆驚艷,為你思緒感嘆。我時常在想,你是如何的人,會令我如此著迷。大概是你那種不管經歷再多人間事,內心的堡壘也不會被摧毀的氣質過于撓人吧。都說亂花迷眼,沒人可以獨善其身,然你卻仍能目不斜視堅定不移朝前邁進,實在非同尋常,迷人。不過,你是切實做到了,而我沒有,所以我仰慕。"
"再見之時,為你折服。就算有再多誤解,也無法遭其離間。外表可以粉飾太平,但內里散出的氣息卻永遠無法虛假掩飾。或許,這便是緣。真正的緣分,從不會被任何事情阻礙,因為它本身就是跨越了阻礙來到你我之間的。"
"在我雙眼被蒙蔽,眼中只有黑暗與荊棘,憎惡與毀滅,刀與血之時,你帶著善意與溫柔翩然而至,為我注入力量,扶我重獲新生,多美。你對我的恩情,我不會忘卻。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會明白,這些話無力到連所思所想的萬分之一都無法表達,更夠不上什麼甜言蜜語。"
"'吾有正/法/眼藏,涅�妙心,無實無相,微妙法門,付囑于摩柯迦葉'這段話就是拈花一笑,不可言傳,只可意會。無需多言,我知道,你懂。"
"不要不好意思,這不是甜言蜜語,是我真實想法。"
"你替我驅趕陰霾,我必會發光發熱。你替我抹去傷痛,我必會完美新生。你為我卸下防備,我必會成你鎧甲。從你那兒學會的東西,足以令我變得更強,而後為你一路護航。秦老師,我愛你,什麼都不用擔心不用想,你只需要,靠在我肩上便好。2016年4月7日,北琦。"
隨著屏幕中投影儀關閉,進度條走到最後一秒,彥北琦也念完了她所寫的內容。
這封信,她已經爛熟于心。所以,隨時隨地,都可以在秦以斟面前念出來。她只是,想要為她的心境建造一片安定。
她走出來了,她蛻變了,她不會再做任何傷害自己的事情,並且,她有在為未來考慮。她所說的一切,都發自肺腑。
"北琦,我......"秦以斟看完後,情緒從好奇轉為震驚,又從震驚轉為開心,最後,幸福而安定。
她笑著,但卻濕了眼眶。最後,伸手捂住了唇,蹙著眉頭,久久沒說話。
彥北琦,是在用盡渾身力氣,來扶著自己啊。
"謝謝。"她們之間已經鮮少言謝,但這次,秦以斟想要說出口。
"至于第三份禮物......"彥北琦說到這兒,話語在口中繞了一圈,而後緩緩吐出,"剛剛已經給秦老師你了。在此我就說句俗的話吧。今後還望能一直,互相,指教。"
彥北琦盤坐在床上,伸出修長干淨的雙手,向前作揖。
黑發如飛流直下的水,順著白色睡衣纏綿落下,美,仿佛已經不足以用來形容她了。
秦以斟抽著鼻子咳嗽了兩下,而後便伸開手臂,將彥北琦給納入了懷中。
"所以,就讓我們,為了光和熱,瘋狂一回吧。"秦以斟說完,長舒了一口氣,將臉頰貼在她肩上,顫著語氣撒嬌,"混蛋,我好喜歡你啊怎麼辦!"
她是作家不假,但是對于她而言,彥北琦就如一座書屋,里面珍藏著許許多多的東西,她甚至都有點不確定自己這一輩子能否探索完畢。
"哈,那就不要反抗地,在我這里淪陷吧。"彥北琦側頭親吻了下她的頭發。
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躺在床上相互擁抱,秦以斟將她緊緊箍著,用盡全力。
大概就是,彼此需要的感覺。
翌日。
彥北琦下午又接到了彥成打來的電話。
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生硬難听,如同一個高高在上的軍官。這已經養成了一種習慣,而習慣之所以是習慣,就是因為它難以切換更改。
注視著手機上父親的名字,彥北琦將一本書合上放到一邊,而後接听。
"爸。"彥北琦注視著電腦屏幕。
"下午的事情別忘記。"彥成說。
"好,我會去的。"彥北琦聲音平靜地說。隨後,她的目光挪移到旁邊的植被上,"你也一起去吧。"
之後,電話里變得安靜下來。
"我們從未一起好好做過一件事。"彥北琦站起身,負手于身後,走到窗前,放眼望向那一片城市建築,"今天就一起去吧。"
彥成還是沒有說話,但她能听見電話中父親的呼吸聲。
"你想見我?可你不是說,連我們的電話,你都不想接到麼?這樣還一起去?你覺得你真想看到我?"良久,彥成問。
說不清是種怎樣的聲音,就像在強行壓抑著什麼情緒。
彥北琦听完,卻驚住了。
那次,她抑郁焦慮一並發作時,彥成問她為什麼不接電話,她說過一句話︰"因為不想接你們電話。"
但,彥北琦沒有想到,彥成會記到現在。
也是,她的記憶力,就是傳自于她的父親。
"對不起。爸,但是我現在,想要你陪我去。"彥北琦說完,微微閉上了雙眼。
多可悲。這句話會被她說出口,一半是發自內心的,一半卻是因為計劃。
如果不用計劃,不用計算,該有多好,多輕松呢?
因為她有目標了,渴望完全抓住自由,所以她想接近他,尋找他的軟肋,而後制定更加詳細的說服方案。要接近,勢必不能在態度上出現差錯,這就是,計劃。
最後,她听到彥成回答了一個"嗯"字。
掛完電話,收拾整理了一下後,彥北琦便離開公司,往彥成給出的地址駛去了。
一路上,彥北琦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將車子停在斑馬線旁,她注視著紅綠燈發出的淺淺光暈,頭腦一片空曠。
為什麼有些人第一次見就感覺很合得來,有些人第一次見就讓人想要避開?
氣場真的是個玄而又玄的詞,氣場不和的人,甚至三觀不合的人,待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是折磨。
因為彼此間表達的方式,看問題的角度,思考的方向等等,都毫不一致。
這樣的問題,直接導致的結果,就是根本難以進行交流,更別說溝通。
到達目的地後,彥北琦下了車後,一眼掃過去,就從許多車子之間看見了她父親的車。
也不知道是因為眼神好,還是親情間的直覺所致,總之,一下子就看見了。
搭乘電梯到達後,推門而進,她就看見了自己的父親。
彥成著一身黑色西服坐在一把椅子上,和一個中年女性聊天。
即便是遠遠站著,彥成身上釋放出的強大威嚴感,也還是極為迫人。
彥北琦好像听到父親在說什麼︰"總之就是要吃了會讓心情變好的東西。"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听錯了,雖然她對自己的听力很有自信。
"您好。"走上前去,彥北琦有禮貌地向著中年營養師道了聲好後,便在彥成旁邊落座。
"爸。"
"嗯。"
之後,兩個人之間,就沒再有什麼交流了。
營養師了解了他們的各種情況後,開始為他們定制食譜。
"最近可好?"在營養師忙碌時,彥北琦想了會兒,側頭問。
"很好。"彥成點頭。
果然還是,在外無論面對誰都能侃侃而談,可一旦面對父親,彥北琦就像是患上了交流障礙一般。
沉默,無盡的沉默。
"你最近好像胖了點。"過了許久,彥成主動開口說話。
"嗯。"彥北琦點頭。
彥成側頭望著她,欲言又止,最終再度沉默。
他沉默時的眉眼,是可怕的。
弄好一切後,父女倆推門一前一後地往外走去,還是彼此相對無言。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想了半天,彥成開口問。
彥北琦每次一听到這樣的問話,就感覺像是有座山壓下來,喘不過氣。
因為,這樣的話問出口後,接下來十有八九都會發生不太好的事。
難道,他已經知道自己和秦以斟的事情了?
他去查了?他跟蹤過自己?或者找人跟蹤過?
彥北琦手背在身後,拳頭握緊又松開,眼角余光卻在一直在觀察他。
她永遠不知道自己父親可以做出怎樣的事情來。
因為,他固執又暴力。
"你指的是,什麼事?"沒過幾秒,彥北琦便反問了過去。看上去神情極為放松,實際上手心里卻捏了一把冷汗。
她不能反問太快,反問太快對他而言,說明自己心里有鬼,所以是條件反射的行為。
遲疑太久也可能會讓他覺得自己心里有鬼。因為遲疑在他眼中,就等于默認加思索掩飾。
"還是那句話,你有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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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編輯總是在撩我 - 魅骨(完结)
General Fiction曾經,秦大作家以為彥主編是個食草系少女,無欲無求的性/冷淡老干部。 後來卻發現,原來那家伙是個肉食系動物,到了床上就暴露原型化身成狼,本質上就是個衣冠禽獸斯文敗類。 曾經,彥主編以為秦大作家是個文靜的,文藝的,沒事兒就愛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小姑娘。 後來卻發現,人根本就是個行走的荷爾蒙漏斗,走哪兒漏哪兒。 干柴烈火間,這兩個天造地設的人終于達成一種共識︰"余生請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