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林嫣然和几个便衣警察呆在房里。他们拿着纸笔,搬起几张椅子坐在林嫣然面前,看上去很有压迫感。
林嫣然故作镇定,可事实是她的整个身体都麻木了,她的眼睛是肿胀的,脑子一片空白。
"你好,你就是林嫣然是吧,我们是警察。你不用紧张,我们只会简单地问一些关于案件的事情。"带头的王队说着,打了个眼色给下属,"嗯......请问你认识开枪的人吗?"
警察全神贯注地立起耳朵看向林嫣然。
林嫣然瞳孔微颤,摇了摇头。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对你开枪,又或者你最近有什么仇人吗?请说一下案发时的经过。"
林嫣然顿了会儿,万分被迫地回想起那日的情景。
她低着头,眼神是溃散的,"那天我去超市买东西,回家的时候,我发现有人跟踪我,我很害怕,就往巷子里有人的地方跑。我转过身想看看他还在不在的时候,他就开枪了。我只记得这么多,我没有仇人,没有......"
"那你有看到他长什么样子吗?有什么外貌特征?"
"我没看到他,我不知道,"林嫣然崩溃地摇着头,"我真的不知道......"
王队一愣,挽了挽额,不太会笑的脸上挤出了点笑容,"林小姐,你先别激动,也别害怕。这样你先休息一会儿,我们尽快找到开枪的人,等你状况好一点了,或者你想到什么了就联系我们,好吧?"王队无奈地看了眼下属,"我们今天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他们一个跟着一个步伐缓慢地离开了,比林嫣然想象中的要好应付,毕竟......他们是阎王唯一怕的人。
林嫣然的心沉下来了点,也算是打发了他们。
现在她必须要逃命了,她很清楚,要是被阎王知道她跟警察接触过,阎王就算出动所有人力也会把她找出来。阎王的人能开枪打她,就证明阎王对她下了死刑,那个人没有完成任务是不会有活头的。
她一个人逃出去太危险了,如今唯一能够帮她的,只有那个医生——张宸。
警察走后,他就进来了。
"你还好吧?"张宸眸色复杂地上下打量着林嫣然。
"你说过带我走的,对吧?"林嫣然放开拧在一团的手,抬眸无助地看向他。
"你的家属呢?"
"没有。"
"你有钱吗?"
"你要钱是吧?只要你带我离开,我所有钱、所有的东西,我整个人都给你,行了吧?"
张宸脱下白大褂,不急不躁地说着:"我是要你交手术费。"
"我出去再给你行吗?"林嫣然说着,眼角泛着泪,焦急得想马上从窗户跳下去。
张宸心紧了一紧,修长白皙的手指娴熟地扯了扯领带,清淡一句:"手术费我以你的名义交了,一会儿我下班,我送你去你朋友家吧。"
"好......"
"这是我的,勉强穿一下。"张宸递过一身衣服,指向她背后,"那儿有帘子。"
他说的话温柔且带有命令的口吻,林嫣然连连点头,走去拉起帘子时,只见他坐在了椅子上敲击着键盘,完成着最后一点工作。
林嫣然闻了闻,衣服是洗衣液和消毒水的味道。
等张宸完成了工作他们就出发了。
一切都看似很顺利的,他们到了车里。
张宸开着车,林嫣然坐在副座。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张宸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转动着方向盘,慢条斯理地说道。
林嫣然浅浅一笑。
可偏偏就是他这么一句话,狠狠地讽刺了她二十四年的人生,像在伤口上插上几刀一样,痛得她死去活来。
如果说她被困了整整九年,他会信吗?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着上千甚至上万的人跟她有着同样的遭遇,他会信吗?也许他会信,但他一定不能理解,他会与自己保持距离,甚至疏远自己。
医生,多么与世无争的职业,跟那些在地下室里为了活命争得你死我活、苟延残喘的杀手形成了多么鲜明的对比。
林嫣然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她小心翼翼地擦掉它们。幸好张宸在开车,没有注意到她。
林嫣然耸了耸肩,调整了一下心情。她随意地看着张宸的车,很整洁,很干净,最重要的一点是:没有女人的痕迹。
"你......有女人吗?"林嫣然小心翼翼地问道。
张宸瞥了她一眼,"没有。"
张宸的回答让林嫣然眼前一亮,顿时打起了精神。
"你住哪?"
"我租房子住的,合租的,在红色加油站那边。不过你知道我现在是不能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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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医生,喜欢你已成习惯
Romance她是被困在特训营九年的杀手,他是清澈且邪魅的外科医生。 从他第一眼在琴房看见她的那一刻起便一见钟情。她低沉无助的眼眸时刻牵动着他的心弦,激起他内心隐隐的保护欲。 独宠她一人,包容她的习惯,改正她的错误,成了他乐此不疲的事。 独爱他一人,拆穿他的心思,接受他的指正,也成了她乐此不疲的事。 "张宸,我喜欢你!"林嫣然踩着雪地,看着前方贴近心底的张先生喊道。 张宸停下脚步,回头展开长长的臂弯。 像是收到指令般的,嫣然跑了过去,小小的身体撞在他的怀里,抱得他很紧很紧。"张宸,我想你了。" 张宸宠溺地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