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宸本想说些什么,刚要开口却被林嫣然拦住了:"星期六我有朋友来接我。"
张宸顿了一下,脸色诧异,"怎么这么突然?你之前不还说没有朋友......"
"现在有了。而且她会把我欠你的钱还给你。"林嫣然冷冷说道,内心下意识地把自己锁了起来。
张宸有些无奈,总觉得她是在意气用事,他想了想,脱口一句:"那你的伤口呢?"
"天下又不止你一个医生。"越发冷漠的语气。
"......"张宸神色一转,淡淡地笑了笑,"那好,祝你早日康复。"
气氛尴尬的晚饭过后,林嫣然早早地睡了,张宸在另一间房里看书。他也不知道,反正从那天自己把房间借给她开始,她就一直在那睡了。
张宸打了个电话给邱可,告诉她后天不用来了,自己过几天再请她吃饭,给她接风洗尘。
......
星期五晚上十点,窗外下起了大雨。凉风阵阵,雨飘进来打湿了地板。
张宸眉尖一皱,放下书把窗户关上,想着林嫣然应该没有关窗,便起身去提醒。
这几天林嫣然对张宸很冷漠,每晚都早早地睡了。张宸自然也是知道,不过出于礼貌还是敲了敲门。
"林嫣然?"张宸等了会儿,没反应,就轻轻打开门走了进去。
里头不暗,床头两侧的台灯还亮着。
张宸目光自觉地看向林嫣然,暗色灯光下,她的眉头皱在一起,没有前些天睡得安稳。
她是真的不会照顾自己,外面下那么大雨,寒气那么重,被子永远都不盖好。
张宸默默帮她盖好了被子,把窗户关小了些。
轰——
明亮的闪电加上震耳欲聋的雷声落下。
张宸刚想离开,又走回来拉上窗帘。
回头看了看林嫣然,她似乎口里喃喃着什么,额上还多了几颗豆大的汗珠,像是做噩梦了。
"不要......"她苍白的声音挽留住他的脚步。
张宸停留在床边,看着她不让人放心的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不要......"声音更加苍白颤抖。
张宸心底一颤,俯下身用袖子擦了擦她的汗,看她那么辛苦,晃了晃她的肩膀,"林嫣然,这只是个梦。"
林嫣然听不见,也感觉不到。
画面像被血抹过一样,带红,带腥。
视线里,一个粗壮的男人戴着白色手套,拿着针筒,慢慢地靠近。他壮大的身子压过来,气息紧迫凝重,提起针尖儿要刺入肌肤。很快,手臂被透冰发凉的酒精棉花擦过,身子全起鸡皮疙瘩,麻痹。针尖儿对准肌肤便要刺入,突然,画面变得模糊,再次清晰时,针筒变成了钉子。背景也不再是白色的实验室内,而是黑色肮脏的砖墙。
慢慢的,钉子一点一点深入肌肤,没等来刺骨的疼痛,忽然传来瘆人的嘶哑声和哭泣声。声音从耳边传来,很近很近,带有温度。渐渐,好像还听见了铭昊和晓亚......
"不要——"
林嫣然坐了起来,满头大汗。
张宸有些惊慌,站直了身子,缓缓吞了口唾沫。
"喂,你没事......"
话音未落,林嫣然紧紧地抱住了他,身子一颤一颤哭泣着。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噩梦,铭昊和晓亚一直是不能触碰的底线。
张宸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轻轻推开她,可却被她抱得更紧。
轰——
又一阵雷声落下。
林嫣然整片头皮发麻,颤抖得越加厉害。很快,张宸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缓缓抓起她的肩膀,与自己拉开了点距离看着她。
"你怎么了?"
林嫣然害怕地捂住耳朵,拒绝听到雷声和那些哭泣的声音。她的眼神崩溃着,脸色发白。
"你很冷吗?"张宸紧张地扫了扫她的手臂,把被子披在她身上。
林嫣然抿着嘴哭着,摇了摇头。可张宸触摸她皮肤的温度告诉他,她很冷。
张宸本想把窗户彻底关上,可刚一起身,就被林嫣然拉住了手。
她只是一直摇着头,哭泣着,惨白发青毫无血色的脸诉说着无助。
张宸心紧了一紧,挤出一丝笑容,语气温柔道:"不用怕,我去给你拿衣服。"说完,他缓缓缩回手,起身打开灯,从衣柜里拿出最厚的羽绒服给林嫣然穿上,又披上被子,关上窗户,把暖气打开。
一阵忙碌后,张宸坐在床边,伸手探了探她全身上下只露出来的脸颊,"还冷吗?"
林嫣然清醒了些,双手抱紧着双腿,头靠在膝盖上,摇了摇头。
慢慢的,雨变小了。
张宸递给林嫣然一杯热水,整理着她的头发,柔声一句:"你怕打雷?"
"嗯。"
"你这也太严重了,得找医生看看。"
林嫣然沉默着,没有回答。
"你睡吧,我在旁边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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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医生,喜欢你已成习惯
Romance她是被困在特训营九年的杀手,他是清澈且邪魅的外科医生。 从他第一眼在琴房看见她的那一刻起便一见钟情。她低沉无助的眼眸时刻牵动着他的心弦,激起他内心隐隐的保护欲。 独宠她一人,包容她的习惯,改正她的错误,成了他乐此不疲的事。 独爱他一人,拆穿他的心思,接受他的指正,也成了她乐此不疲的事。 "张宸,我喜欢你!"林嫣然踩着雪地,看着前方贴近心底的张先生喊道。 张宸停下脚步,回头展开长长的臂弯。 像是收到指令般的,嫣然跑了过去,小小的身体撞在他的怀里,抱得他很紧很紧。"张宸,我想你了。" 张宸宠溺地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