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th to a flame series one：THE OATHS on the LIPS(唇上誓言)

他(HIM).(1)

關於他母親的歌不長但也足夠讓我們聽見他內心的思念多麼強烈。濃烈的愛讓我甚至眼眶泛淚，每句歌詞彷彿都像是呼喚，從小時候的失去到現在都仍在渴望能再多那麼一點時光。

媽媽在我身旁也不停拭淚，我不知道尼克森的感覺是好是壞，但他很專注聆聽哈利的歌聲，光是這點我想就是不錯的開始。

在輕柔的尾音落下，他愁容滿面的神情瞬間變回愛笑的樣子，彷彿那首歌附載的不是回憶，不是令他感到痛苦又珍惜的想念與愛。

不知為何，這首歌讓我想到他，那個曾經記憶中對我同樣重要的人。

即便感到可恥，但我的確很希望現在能夠看到他。

尼克森率先起身表達自己的喜愛，我沒辦法去注意他說了什麼誇獎，我滿腦子只有回憶起他房間和他小時候的樣子。一想到他可能很小的時候就經歷生離死別還一直沒辦法走出死亡帶來的陰霾，我的心就不禁抽痛。

我一直坐在椅子上看著媽媽還有尼克森再次稱讚哈利的歌，使他露出害羞的笑容。隨後他們得回去主持派對，就與我們友好道別。尼克森也許諾哈利明天會跟他好好談談，甚至可能說到出歌的可能性。

對於哈利這種對未來沒什麼規劃的人，尼克森無疑投入了一項大禮。哈利沒有做出冷淡或是覺得自滿的表情，他幾乎像個孩子得到夢寐以求的聖誕節禮物一樣。

在媽媽和尼克森走後，他神采飛揚的撫過頭髮接著對我投以興奮一笑。「哇喔，小刺蝟！妳看到了嗎？」他的笑顏讓我也忍俊不禁。我點頭後他繼續原地轉圈，然後攤手對我大笑。「妳的家人喜歡我欸！更不可思議的妳繼父剛給了我機會！一個難得工作機會！」

我只是快速站起身然後伸手擁抱他，不知為何我覺得我需要這麼做。我很替他開心，事實上我樂壞了，我的家人不但沒有排斥他甚至因為興趣相投而喜歡他，我連作夢都想不到可以這麼順利。

可聽完那首歌、聽到他那令人心碎的嗓音，我覺得我需要抱著他。既是為了哈利，也是為了我。

我閉上眼嗅吸他身上的香氣，那令我感到安心的味道。哈利愣了一下也回抱住我，他溫柔的撫摸我的後腦像是安撫小動物一樣。

他的思念引起我的共鳴，即便那人我再也不想他回到我的生活。但曾經的美好回憶還是湧上心頭，一時沖刷掉了我的嫌惡，所剩的只有我極力否認且忽略的想念。

儘管我再怎麼痛恨他，他也曾是我最愛的人之一。我顫抖的吸氣，只想此刻讓哈利的味道充斥我的腦海，驅散我的憤怒和悲傷。

「蓋兒？」他輕語問，深怕嚇到我。「妳沒事吧？」

「我很好，」我親吻他的臉頰並靠著他的肩。「我好到不能再好。」

————

說也奇怪，我不記得我們什麼時候從地下室上來，什麼時候回到我們的房間，更不記得什麼時候跟哈利吻在一起。在幾杯酒和瘋狂的舞動之後，眼神之間的火花燃燒更旺，我的腦子根本沒辦法思考細節。

此刻我才意識到我們兩個獨處一室，像是落難者依偎彼此，手彷彿尋找對方的急促與需要卻給了理由。

但我找不到理由抗拒這事的發生，在地下室的一切都成了我無法逃開的原因。我想我準備好了，如果那個人是他，我不必害怕。

我們激烈的吻著彼此雙唇，吞噬僅剩的氧氣，喘息變得淫亂而粗啞。他的手熟練的找到撐托我後腦的位子——好讓我可以仰頭使他以唇愛撫、以舌舔舐我的頸線，我只能像快要溺斃的人般死抓著他的衣服。

無形中，哈利炙熱的撫摸和令人醉心的吻改變了我的身體，一股力量從腹中散發，使我的乳頭堅挺、下體潮濕。頓時我好害怕這種變化，曾經與男孩接吻都不會造成這種心跳加速到驚慌的感覺，但他只要一碰我就神魂顛倒。

我們移動到床上，分開的幾秒我卻能看見他臉上的慾望與陶醉，彷彿那不是酒精帶來的影響而是我。

他的柔軟的唇貼了回來，如磁鐵找回彼此般。他的手從我的頸部游移到胸部邊緣，即便我緊張到不行內心深處我卻想他觸碰我，奪走我的恐懼和認知，讓我沈淪在他之下。

「蓋兒......」他突然鬆開我的唇說道，聲音迷茫卻又像想起什麼。他的綠灰眸在黑暗中如烏鴉般漆黑，映照著他的急切和關心。「我們還在亞利桑那州......」一想到他還記得我的話我就不禁心花怒放。

於是我抬起身子沒給他說下去的機會，舌頭更是阻斷他任何成形的言詞。

哈利發出投降的低吟，不再矜持著動身開始卸下我的衣物，我也同樣殷切的把他的衣服脫掉。等我們再次貼緊彼此時，身上早已一絲不掛。他結實的身體就像火爐將我融化，當他的下半身貼上我柔軟的身體時，我嚥下口水試著不要感到羞澀。

他溫柔的親吻我的手心、手臂試圖化解我的緊張，來到我的胸口時花了一秒欣賞，我的心臟彷彿就要逃出牽制。

當他將我的乳頭含入口中時，突如其來的陌生快感讓我呻吟，他的雙手卻放到我身旁兩側讓我無法逃脫這甜蜜的折磨。牙齒的咬噬、舌頭的挑逗將我的意識弄得模糊不清，我的手指糾纏他的黑髮，直到他的折磨使我大腿僵直，一股壓力在我體內擴散、接著爆發出來。

我高喊他的名字，好險的是派對震耳欲聾的聲音蓋過我失控的聲音。

他的唇很快找到我的，手指愛撫我的腹部並往下探去。我喜歡哈利的手指，修長又美麗，在他翻書、撫摸我甚至是玩電玩時他的手指總是能夠吸引我，而此刻他靈巧而美的手正滑向我的慾望之處。

在他伸入我的體內時，我對這個陌生的感覺低吟的了一聲，我並非沒有對自己做過那種事，但一個男孩對我這麼做這倒是第一次。手指很快調整好並開始律動，雙唇一遍又一遍侵略、剝削我。我抓著哈利的肩膀，感覺自己渾身無力卻同時又強而有力，太多感知在刺激我使我頭暈腦脹。

在下一波高潮來臨，哈利喘息著抽出手指有點急迫而笨拙的戴上保險套。我迷濛的雙眼聚集在他的身上，結實肌肉因他的呼吸浮動，刺青就像他身上天生的花紋，點綴他俊美的臉孔和特別的雙眼。

他用帶著熱烈慾望和激情望著我的雙眼，並打開我的雙腿，在我意識到事情真的要發生時油然而生一股緊張。他似乎察覺到便俯身親吻我的唇，用安定人心的嗓音低語。

「不要害怕，蓋兒。只是我，感受我就好。」

儘管我有點驚慌失措卻也同時期待，點點頭後他的手伸入我們之間，我感覺他的陰莖對準了濕潤不已的私處。他沒有移開視線，與我四目相對的同時他進入了我的身體。

陌生的疼痛感刺穿了我的身體，我發出痛苦的嗚咽，眼淚不自覺的冒了出來。他沒有動，臉上的關切大於慾望，我再次點頭要他繼續，我可以適應這種不適感。他猶豫了一下，於是我自己抬高臀部配合他。哈利抽了口氣。

一股融合我們的律動開始運作，他的動作溫柔而緩慢，每一次的深入卻開始化解我的疼痛直到化為無止境的快感。喘息、呻吟清晰入耳，我的心跳在耳中縈繞。

老實說這是我的第一次，但面對他熱切的眼神我知道自己沒有做錯。「哈利。」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要喊他的名字，可他整張臉亮了起來。所以我又喊了他的名字，把它化作愛撫與呻吟。

他則加快在我體內的速度，我咬緊下唇才不至於哭喊出聲。臨界點像是解脫，我急切的想要這股感覺釋放出來，如雷劈開我。刮搔哈利的背部到我的雙手壓著他的臀部，好使他更加深入時，他發出驚訝的喘聲，雙眼更是瞪大。

但我不管自己做了什麼，我已經向他臣服，我需要從中解脫。我逼迫他感受更多，強烈的快感讓他臉龐扭曲，然後激烈的在我體內釋放。下一刻我仰頭高喊歡愉。

在高潮的時刻我們就像僵硬的雕像，直到精力耗盡只能體力透支的癱倒。哈利在我身上喘息了很久，然後翻過身躺到我身旁一手還攬著我貼到他身邊。

「我好累。」我不假思索的說。疲倦感在快意消退後迅速上位，我躺在他起伏漸漸穩定的胸膛上被滿足和睏意包圍。「我想我沒辦法下去跟媽媽還有尼克森道晚安。」

他溫柔的親吻我的頭髮。「他們會諒解的。」

「我剛才表現的如何？」我抬頭靠著手望著他好奇問。他同樣睏乏的臉龐有著詫異，像是沒料到我會問這個。

我知道哈利擁有過無數經驗，其中肯定也不匱乏處女，我只是好奇我與眾多跟他發生關係的女生來說算不算好？即便下一秒我覺得這個問題很可悲又好笑，我是他女朋友並非炮友，我幹嘛需要拿自己與其他人比較？

可他還是搶先在我收回疑問前回答。「我得老實說，小刺蝟。以一個從沒有經驗的人來說，妳比我狂野極了。我還記得我的第一次有多麼糟糕。」

聞言我輕蹙眉頭，有點擔心的低語。「你會覺得我太生疏了嗎？」我不想讓他覺得這次也同樣遭糕。

可他只是伸手撫平我的眉頭，臉上還帶著靦腆的笑容。「以我剛才的反應和身體感受來看，我覺得我非常享受。」他用輕鬆幽默的方式回答，讓我也情不自禁的笑出聲。

「我也覺得這是不錯的開始。」

他挑眉。「只有不錯？」

「這是我的第一次，哈里斯，我怎麼知道怎樣算完美？」我翻白眼的笑說。他努嘴一下像是找不到反駁的點。「但我很開心那個人是你。」

他的表情柔和下來，用那種會讓我心融化的眼神看我，我撐起身子給他一個純潔無瑕的吻，讓我們都沈浸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