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承(Honest).(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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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簡單格子襯衫卻好看的班在聽見我的腳步聲後,視線便從手機轉而看向我這邊。當然,他很有禮貌、甚至誇張一點的目瞪口呆看著我走過去他面前。

我對他微笑,他愣的眨眼。

「哇——」他發出驚呼。「該死的。蓋兒,妳好美。」

因為聽出他語氣當中的真誠,我有些害羞的撥了撥頭髮。「謝了,班。你真有禮貌。」我感激的說。

他搖頭,雙眼仍然在我身上停留。「不,蓋兒,我沒有在客套。妳——妳真的美的驚人,這套衣服......哇,我的天啊。」我不禁對他的反應露齒而笑。

「好啦,我們去派對吧。」我承受不了這種誇獎,因為這不只會讓我非常不好意思,那些黑暗的回憶也正盤旋在我的心中。

他點頭,幫我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我感激一笑的坐上車,蜜亞這時候也剛好傳了簡訊說她跟查克已經到了。

我回覆準備出發的訊息時,班剛好坐上車。他駛上馬路,順勢切開收音機,收音機也正好播著麥莉·賽勒斯(Miley Cyrus)的"Party in the USA"。

我們互看一眼,兩人都忍不住笑了。班還開口隨著麥莉一同歌唱,但他的歌喉不像他的室友查理那麼好。說實話,是差透了,但也惹得我受不了的捧腹大笑。

來到兄弟會宿舍,我沒想過這麼大,因為我從沒有來過,但凱恩來過卻也沒告訴我兄弟會這麼有錢。而且班說得對,這裡天殺的難找停車位。

而當我們終於找到停車位時,也已經花了十幾分鐘。派對早已開始,電子音樂從遠處就聽得非常清楚。我想如果他們不降低音量的話,絕對會有鄰居去報警投訴,到時候就好玩了。

我們走向兄弟會宿舍,光是外頭草皮處就聚集很多人,有些大學生正鼓勵那個在玩倒立喝酒的男孩,有些人則是喝醉在前廊,像是流浪漢一樣。

「哇靠,他們真的玩瘋了。」經過那些在看一個男孩倒立喝酒而歡呼鼓噪的人群時班好笑的說道。我看著那個男孩任由其他人抓住他的雙腿,讓他可以從沿著酒桶而出的管子喝著整桶酒。

真瘋狂。

或許這就是大學生。我想著。或許這就是哈利平常生活充斥的東西,酒、派對、狂野男孩與性感女孩、性愛與瘋狂。看到這我才明白自己沒辦法接受這些事物,即便我知道我為他的內在感到著迷,這些他的生活必備品也不是我能接受的。

我們沿著走道來到門口,進入屋內強烈的電子音樂就如同雷電打落四周。我幾乎聽不見裡頭人聲,只有班的聲音勉為其難的能夠進入我的耳裡,雖然仍舊無法聽清楚他的話。

他禮貌式的摟著我的腰,帶我一步步穿越走廊的擁擠人潮。我認不得這些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光線昏暗或是酒精總是使人的臉看起來很蠢,總之我彷彿穿梭在一場吸毒大會。

我們來到客廳,男男女女擠在一塊,有人躺在沙發上聊天喝酒,甚至是舌吻、愛撫等等快要變成限制級的事情;有人則是在走廊上或是廚房待著喝酒聊天,然而所有人看起來都一副看起來嗑茫了的表情。

「妳要喝的嗎?」班低下頭在我耳邊問道,我微笑點頭。

他告訴我待在原地等他回來,我表示明白之後他便離開走去廚房,留我一人格格不入的站在瘋狂的人群之中。

我交叉雙手放在胸前,在這些人當中覺得不太自在,我不知道怎麼處理。我本來就不是派對玩咖,在這,我是不折不扣的怪胎。

不久,班拿著兩杯用紅色塑膠杯的飲料回來。他笑容滿面的遞給我,我回應著感謝並且接下。我沒問他飲料是什麼,為此當酒精刺激我的咽喉時,我驚訝的差點吐出來。

這種酒有些烈,跟我曾經喝過的有些不一樣,但不至於難喝,而且它挺爽口的。我又喝了一口,然後笑著看著班。

「這個好好喝。」我說,抿了一口,享受它帶來的溫暖熱潮。班發出咯咯笑,皺起一邊眉頭盯著我的面容。

「那是櫻桃可樂加萊姆酒。」噢,難怪喝起來有股熟悉的刺激性甜味。

「我喜歡。」他勾起嘴角。

「卡拉漢!」一個男孩的聲音突然出現叫著他,我們同時回頭一看。發現查理一邊揮手並且摟著一個把著馬尾的紅髮女孩走過來。

意外的是,那個女孩穿得很簡單——經典紅黑色格子襯衫與破洞牛仔褲,卻看起來很時尚。她的臉上有著過多的雀斑,但當她對我們露出笑容,那個表情彌補了一切。

「嘿,查理、莉莉。」班看起來很開心的說。

「你終於來了。」查理說,接著注意到我,他睜大雙眼。「噢,天——嗨,卡納利斯。」他有些結巴,紅髮女孩——莉莉則是笑著翻白眼。

「嗨查理,你可以叫我蓋兒就好。」下一秒我與莉莉對視,她笑容可掬的脫離查理的擁抱隨即換給我一個。我震驚的睜大眼。

「很高興終於認識妳,蓋兒!我是莉莉·傑森利,查理的女朋友。」她高興的聲音縈繞於耳,而且有淡淡的德州腔。查理看著我聳肩。「別在意,她這個德州人喜歡跟人裝熟。」這句話換來他女朋友的瞪視。

但她又對我聳肩。「我可能真的有一些吧。希望妳不要介意。」

「不會的,我也很高興能夠認識你。」我露出微笑表示不在意,而且她的德州口音很可愛。她也回應我一個友善的笑容,接著指了指在客廳角落的一群人。

「既然你們來了,要來玩啤酒乒乓球嗎?」

查理發出哀號。「靠,不要,那很噁。」

「好吧,除了潔癖兼掃興先生之外,有人要玩嗎?」她神采奕奕的看著我,使我無法拒絕。算了,反正我也不知道我該做什麼,而且我來這裡就是為了暫時忘記哈利。

我深吸一口氣。「算我一個。」

莉莉展露笑容。「我就知道我會喜歡妳!」我回應緊張笑容。一旁的班看了看我,最後也點頭。

「小蓋,妳跟我一隊吧。」班說。

「好啊。」

莉莉突然發出抗議聲。「艾斯特班!你怎麼可以!我本來是想要先問蓋兒的!」後者只是給予竊笑,使她嘖了一聲轉而問了她男朋友。

「我就說不要了。上次陪妳,而我喝了那骯髒難喝的酒超多杯。」查理邊說邊做出作嘔的表情,惹得莉莉瞇眼看著他一臉嫌棄。

「查理·柯林斯,你真的很孬。」她開玩笑的說。

「隨便啦。你們去玩,我去找我有著潔癖的朋友了。」語畢,他俯身給予她一個吻便離開了。

我沒辦法抗議或是忽視他們之間的親密互動,那是我跟哈利不可能擁有的,心酸的感受就像嘔吐物往上湧起,而我不知道怎麼阻止。遇見他之後,我常常束手無策。

「好了,我們快去。說不定能趕上下一個!」莉莉開心說道。

我們來到那群人之中,莉莉對某些人打招呼,並且告訴其中一個在玩的男生我們要玩。我們沒有等很久,遊戲在那個叫做馬特的棕髮男孩丟出乒乓球,剛好投入對方最後一個杯子,敵隊哀號喝完那一杯。

「換你們了。都知道怎麼玩吧?」馬特挑眉看了看我們,我有些緊張而絞起手指,高中發生那件事之後我就很少去派對了。不知是不是察覺我的遲疑,馬特趁其他人重新擺杯子時解釋。

「你們分成兩組,把球全數丟進別隊杯子裡的就算贏了。不過只要你的杯子被投進一球,你就要喝掉旁邊那一杯酒,除此之外沒有太多規矩。噢,對了,不準貼著桌邊投球。」

「靠,老兄你乾脆去當職業比賽評審好了。」人群有人咕噥。

馬特交叉雙手放在胸前,絲毫不在意那個人的挖苦。「閉嘴,安佐,我剛贏了你這廢物的十美金。下一次,我還可以贏走你女友。」這句話使所有人大笑,而那個人咒罵回去。

之後莉莉找了另一個女孩來玩,是一個叫做布萊莉的金髮女孩。她長得非常漂亮,五官不只精緻,眼眸色澤更是絕美,看起來就像女孩會想收集的昂貴芭比娃娃。看到她,我總是會忍不住想著或許哈利才是喜歡這種女生。

班擠了擠我的肩膀。「怎麼樣?我的搭檔,準備好了嗎?」我擠回去,因興奮還有酒精而露出一抹傻氣的笑容。

「好到不能再好!」他聞言,回以的笑容足夠讓所有女孩膝蓋發軟。

「小心點,蓋兒,我跟其他人玩時從沒輸過。」莉莉賊笑說。

班哼了哼,我則聳肩。「我相信我有新手運氣。」

莉莉笑了。「好吧,到時候就知道了。」

Moth to a flame series one:THE OATHS on the LIPS(唇上誓言)Where stories live. Discover n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