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酒吧門口等我們的蜜亞一看見我來了，興奮的從一樣帥氣逼人的查克身邊跑開，跑到剛下車拿下安全帽的我面前擁抱我。而我仍然瞪著哈利，用不太愉悅的眼神斥責他的行為，他無奈笑著搔搔頭髮。
「不要生氣，小刺蝟。我們安全的到了。」他說。
「怎麼了？」她好奇的問，看向我們兩個。
我裝作不在乎的聳肩，開口挖苦。「哈利剛才一路上向我親身示範了危險的特技，也不想想我剛才怎麼警告他的。」
他無奈的笑著。「蓋兒......那只是速度快了些而已......」
「速度快？速度快！」我歇斯底里的重複並瞪向他。「要是發生意外，或許有台不長眼的車子沒看到你該怎麼辦？我不想發生意外啊！哈里斯·維斯托。」
查克聽見我們的談話，走了過來，攬著蜜亞，對我投出一個沒事的笑容。「他常這樣，沒事的，蓋兒。他的技術一直很好。」
聽見我說他的全名，哈利嚴肅下來，認真的看著我。「妳知道我不會讓妳受傷的。」
我挫敗的嘆氣。
我看著他的眼睛，綠灰眸閃爍少許不知所措的神情，難道他不知道我從剛才究竟擔心的是什麼嗎？為什麼他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安全？
「不是那個問題，哈利。你還不懂嗎？我擔心的不只是我，我擔心的還有你！如果你每次都騎這麼快——我——算了......」知道自己此刻無能為力後我頹喪的別開頭不看他，蜜亞走過來勾住我的手臂。
「我們走吧，派對開始很久了，我們去喝一杯。」她說，拉著我走進酒吧。查克跟哈利則沉默的跟在後頭。
蜜亞跟酒保要了兩瓶啤酒，讓男孩們到旁邊自己張羅喝的，她把我拉到旁邊，我愁眉苦臉的看向她。
「我是不是太掃興了？」我愧疚的問，擔心毀掉他們的好心情。她皺起一邊的眉頭，笑著抱著我。
「是有點，老媽子。不過他敢對妳表露一點不悅，我會扁他的。因為妳，蓋兒寶貝，妳是最貼心又愛操心的老媽。」
我笑了一下，明白自己反應過度了，只是一場小小的飆車而已，又沒什麼，我自從高中之後對什麼都很神經質，是時候收斂一些了。
我雙手放在她的背上。「我只是不能理解他為什麼不在乎自己的安全。」
聞言，她沉默一下才用半嚴肅的聲音對我說道：「他習慣了，蓋兒。也許妳不知道，有時哈利來找查克時，全身是傷，而查克也彷彿看慣了這種事。他本身就是個危險，蓋兒，妳改變不了。」
我抽了一口氣，但隨即不要自己探測太多，那是他的隱私，我不可以去窺探。我們鬆開彼此，接著我暢飲那瓶啤酒，然後像她宣告自己要跳舞，蜜亞興奮的就像小孩子。
我們走到人聚集跳舞的舞池處，雖然我已經很久沒有跳過舞了，但隨著音樂節拍，很快的我就找回了感覺，不知不覺就與蜜亞在舞池開心的跳舞，彷彿什麼煩惱都消失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跳到似乎喪失辨識時間的功能。
「嘿！蓋兒。」一個聲音讓我轉頭，是班。他滿臉笑容的穿過人群到我身邊，而我發現他的頸部赤裸，原本的項鍊消失了。
「嘿，班。你果真來了。」我開心大聲的說，撥開黏在額間的髮絲，他點頭，把棕髮用手撩好，對我露齒一笑。
「對，我剛來。妳的樣子真美，蓋兒。」
「謝謝你。」我甜美的笑著回應。「你女朋友真的沒來？」
他無奈的笑著吐氣。「說實話，我跟她分手了，項鍊只是剛好忘了取下來。」
噢天。我臉色蒼白，怪自己多嘴。「噢，我很抱歉。」
「不需要。妳的朋友呢？」他轉移話題問，我指了指在跟查克跳舞的蜜亞。他順著我的指示看過去，然後吹了口哨。
他轉回頭，看著我。「哈里斯沒跟你們一起來嗎？」
我點頭，開始尋找哈利的身影，最後我發現他還待在吧台，跟幾個穿著暴露的美女聊天，其中有一個還貼上他，哈利伸手環住她的腰，對她露出迷人微笑。
班顯然也看見了，而我轉回視線，喉嚨一陣緊縮，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但我現在完全不想理會。哈利是我朋友，他做了什麼事對我來說不重要，就算有個長得像色情性感封面女郎的女孩貼在他身上，我也得覺得這是常態。
「想跟我跳舞嗎？」班問，我勉強露出微笑點點頭。
我們隨著跳起舞，班摟著我的腰陪我一起扭動，實在很好玩，當他在我耳邊說什麼笑話時，我大聲的笑著。
我覺得今晚很好玩很開心，中途凱恩才加入派對，對我的穿著打了不錯的分數，我與他喝了好幾瓶酒，完全忽略吧台附近那雙眼睛正盯著我。
等凱恩跑去跳舞，我還待在吧台時，哈利才終於走到我身邊，我不理會他，直到他拿走我手中的酒瓶。
「幹嘛？哈利。」酒精的混亂使我沒好氣問，就算我沒有理由對他這麼凶惡。我試著伸手搶回酒瓶，但他故意一口氣將剩下的喝光。
見我憤怒的瞪著他，他才開口。「小刺蝟，跟我跳舞。」
我很不爽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可他的出現讓我覺得煩躁不已，所以我扁嘴搖頭拒絕。「不要。」
一樣醉醺醺的他露出不理解的表情。
「為什麼？是我飆車的事？我聽蜜亞說了，我也懂妳的意思，蓋兒。我很謝謝妳在意我，所以現在請妳陪我跳舞好嗎？」他柔聲的說道，我卻瞇起眼，他的語氣一聽就知道在打發我，那段他環住美女腰間的記憶也猛然湧上腦海。
該死的為什麼他可以完全理解錯誤我在乎的事情？難道他的存在與安全對他自己來說完全不值得一顧嗎？
我希望的是他在乎自己！
「那你為什麼不在乎你自己？」我吼他，因為他完全偏離重點，這幾個禮拜的相處，我看出他是個多麼不在乎自己的人。
即使這裡的音量不大，卻讓我腦袋像是撞到一樣的暈眩。
「你跟那些女孩鬼混時，為什麼不想想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你不需要讓自己在別人眼裡變成一個讓人瞧不起的混蛋啊！哈利。還有——幹嘛總是把自己弄受傷？你碰到什麼嚴重的麻煩了嗎？」
他臉頓時垮了下來，像是吃到什麼噁心的東西。他全身散發酒味，眼神卻無比犀利。他避開與我的對視。
「那不關妳的事，蓋兒，該死的一點也不關。我在不在乎自己也都與妳沒關係，我放縱自己想當個讓人瞧不起混蛋也沒害到任何人。妳是我的朋友沒錯，但就僅此而已，不要試著改變我。因為我不需要，也不想要。」
他特別強調後面幾句讓我聽明白，我臉色不禁刷白。
我的胸口緊到無法呼吸，心臟感覺因他的冷漠膨脹而刺痛。他現在明確的告訴我他選擇當什麼樣的人了。他想要當個混蛋，放蕩自身，滿嘴糊言，卻在別人打算在乎他時，退縮起來把人推開。
就跟那個人一樣。
但他說得沒錯，我們當朋友才幾個禮拜而已，根本不了解彼此，我沒有立場干涉他的作為。我何時變得如此狂妄自大？保護慾高升？
都是因為該死的高中，我那時候的朋友都在我人生劇變之後離開我，我只有一個人。
一個人。喉嚨緊縮縮，疼痛如同硬塊卡在中央。我眨眼，感受胸口正在散發的刺痛。
「你說得沒錯。」我語氣空洞，彷彿話語不是從我嘴巴說出。他不發一語用不確定的神情看我。我硬露出微笑，想要逃離這個窘境。「我想去跳舞一下。」
他視線盯著我，然後伸出手。「跟我一起，小刺蝟。」
我閉眼退後搖頭，我現在沒辦法，尤其是在他用他的話打我臉時他媽的沒辦法。
我仍然後頭，剛好靠到一個人的胸膛，回頭一看我發現是班，他不知道我們談了什麼，只發現我向他求助的眼神。他安慰一笑，向哈利打聲招呼後就伸手握住我的想帶我進舞池，但哈利按住我的手臂，不讓班帶走我。
「你是誰？」哈利不太高興的問，在我手臂上失了力道，將我拖回他身邊，我的腸胃一陣翻攪。
「艾斯特班·卡拉漢，蓋兒的朋友。」班面不改色的回答，哈利卻突然凶惡的瞇眼瞪視他，好像他是什麼威脅一樣。搞什麼？
「蓋兒是要跟我跳舞。」
我火氣直升，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原本開心的感覺完全醜化。我試著不要讓自己哭，因為那種難受感跟那個人毀了我的家庭時的感覺一樣，我無法呼吸。
KAMU SEDANG MEMBACA
Moth to a flame series one：THE OATHS on the LIPS(唇上誓言)
Fiksi Remaja*此為老梗式愛情，中間停筆，前後文筆可能有差異 *為Moth to a flame 系列一，續作為《無法移開的目光》(EYES ON YOU) ---- 厭惡謊言、變得神經質與操心狂不是我本來的樣子，但自從經過高中發生的那件事，那些習慣已經成了我的一部分。 一開始，離開家鄉成就了我的一大步，而成功撐過大學第一年也讓我以為我可以再次平安的渡過大二。 但，我錯了，錯得離譜。 他的出現擾亂了我的平靜，將那些痛苦、令人窒息的感受再次湧回我的生活。 也許就像常人說的，有些東西其實並沒有離開，它們只會以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