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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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三天,叶旬泽和卓越在花海和家之间徘徊。去了一次林子摘果捕猎,见到了几只指甲盖那么大的歌虫。和蝈蝈的声音类似,只不过看起来更像是甲壳虫。每晚,卓越和叶旬泽会爬到屋檐上,静静地看星星。两人说过的话屈指可数,可是不妨碍心中的愉悦。第二天傍晚,叶旬泽跟卓越打了个招呼,去婆婆家重新伪人。婆婆提醒道,"再来上五次你就该回家了。做了这么多次肯定会影响你日后的容貌,变成之前那么漂亮几乎不可能。"

这次婆婆家中只有楚瑜希和蒋智晗两人,佑幽没来。叶旬泽带了当时再林中间的几块橄榄绿色的石块。他要求坐在了餐桌前,蒋智晗则坐在旁边。他问道,"蚂蚱长什么样?"

"蚂蚱是什么?"婆婆疑问道。

叶旬泽转头看向蒋智晗。"蚂蚱......我给你画一下"蒋智晗在空中比划了一下。"看清楚没?"他说着自己多忍不住笑出了声。

"没。"叶旬泽从衣袖中掏出一副画,画的是蚱蜢大致的样子。它的头像一个外星生物,身体分成了三块,背上还长着两个小小的翅膀。它似乎长着两颗大牙,旁边还有为了帮助咀嚼长出的两只短腿。后腿要比其余的四只腿长,方便它弹跳。没有参照物就能画的如此形象,可见叶旬泽有点天赋。

"对对对,就长这样。"蒋智晗拿过画作,"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个了?"

叶旬泽呆萌地冲他眨了眨眼,微笑了一会,没有回答。问楚瑜希要了一把小刀,在石头上磨了起来。白色的粉碎掉的满桌子都是。

"麻烦转一下头。"楚瑜希说完直接上了手,小心地扭过他的头。叶旬泽用力过猛,划破了自己的无名指。被自己吓了一跳,他的手缩成了一个拳头,伤口霎时被撕裂。血一点点地流出。

他把手放到嘴里含了几秒,松嘴继续干活。

这期间,他注意到了蒋智晗的表情。他又是皱着眉头,陷入沉思。叶旬泽不知道他具体怎么了,但能看出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的表情。他轻轻地把自己的手扣在了蒋智晗的手上,放下了手里的活。

叶旬泽之前没有仔细看过他们两人的手,特别是放在一起时。一对比,他才看出蒋智晗到底有多白。如果说叶旬泽的肤色属于豆奶白,蒋智晗的肤色便宛如魔府的冬雪。而且骨骼没有过多的凸起,圆润的像女孩的手。

蒋智晗没有一点动摇,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着烛灯,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叶旬泽轻声试探道,"蒋智晗?"

"我在!"刹那间,蒋智晗变得春风满面。就算这笑容发自内心,叶旬泽也无法相信。试问谁能从一脸严肃心事重重变换成一脸开心的模样还毫无破绽?这难度叶旬泽再清楚不过。

他既然没有选择告诉叶旬泽,那么当着其外的二人的面他就不要提出自己的疑问。

"什么事啊,叶旬泽。"蒋智晗笑嘻嘻地问。

"没事。"叶旬泽声音越来越小。

依照他对蒋智晗的了解,他通常会逼问叶旬泽到底有什么事。让他说清楚。类似于这样:"不,你有事。"出乎意料的是蒋智晗没有再问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看向叶旬泽面前的石头,"你这个刻的可以啊。"

叶旬泽道,"你能看出来这是什么吗?"

"就是你说的蚂蚱啊。这还用看,猜都猜到了。我上学前经常和爷爷去田地里捉蛐蛐儿。拿个塑料瓶子装起来带回家,还喂它们吃草。不过不超过七天就都死光了哈哈哈哈哈。还捞过蝌蚪,放个盆儿里。等了好多天好不容易长大了结果是个癞蛤蟆。"

"我妈说养蝈蝈太吵,养鱼没用,养猫被抓,养狗被咬。乌龟太丑,仓鼠可怕。鸟太爱叫,鸭味道她受不了。"叶旬泽说着,想起小时候他为了养小宠物而哭泣的场面。深夜跑到楼上的姐姐家,敲门被她的父母赶了回去,又被妈妈打了一顿。

蒋智晗听着听着就笑了,因为他记得刚认识那天他曾经说过类似的话。蒋智晗指着南边,道:"没事,你以后养穷奇!"

小石头刻了一半伪装就好了。他把石头藏了起来,向卓越家走去。卓越仍然在大雪下迎接着叶旬泽。"十日,周逸,离庆典就仅剩十日了。"

"足以。"叶旬泽微笑道。这个答复有两个意思。一是说十日足够让他学精观世。二是说十日的陪伴,也够了。

他连夜把石头刻完,虽然不完美,但至少能看出是一只虫子。石头的样子比叶旬泽想象的要漂亮。这块石头分为绿,蓝,白,三色,透亮的像玻璃,表面也被磨的非常圆润。他把它藏在了枕头底下。终于躺了下来,小睡了一会。

"成人宴需要送礼吗?"叶旬泽醒来时第一时间问到。

"礼不必,人到就好。"卓越回道,"成人通常意味着日后会肩负痛苦,而礼表示祝福,所以送礼是一大忌讳。不过当天凡事都要顺着寿星,以示成年后过的一帆风顺。"

天桥已断Where stories live. Discover n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