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的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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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们听到了敲门声。魂鹭使唤着魏阳,让他去开门。他拉开了门,见到两个女子挽着一男子的两臂,把他带了进来。这男子也深川白色以上,头发梳得整齐,脸色苍白,无精打采的,像死了一样。

"魂师,他伤口基本愈合了。"一个人轻轻地跑到魂鹭的身边,蹲下来,在他耳边说,"就是这精神还不太正常,您控制着点他。"魂鹭点了点头,这两个小女生就都离去了。

他加入了其他人,同样围着篝火就坐。一收到他的魂珠,他就重重地把它放入火中,两只手都烧伤了。这一瞬间,它又开始痛哭起来,眼睛睁得大到眼珠都要从眼眶中脱落。他双手放到胸口处,已经被烧去了一层皮。

魂鹭借用叶旬泽的寻意,这才把他稳定住,并给他的双手上了药,喂了他一些不明的药草,平静了他的内心。呼呼意料的是,她没有着急,而是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从烤熟的兔子上拽下一块最为肥美的部位,递给了他。"有些事情,说出来会好受点。"

他考虑了一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他的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滴到了兔肉上,然后手将肉顺进了嘴里,嚼了两下,突然感觉恶心,又把嚼得半烂不烂的肉吐了出来,还带出了不少口水。

"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们应该往前看。我们来这里,不都是为了忘掉以前的事,从新开始吗。"这个女人以前经历了一些不雅的事情,掂量着魂珠,也把它送入火中,看着黑烟从而冒出,直到魂珠彻底不见了,她才长出了一口气。

"就算烧掉了,我也不会忘掉。这辈子也不会忘掉。"他自己念道。他的故事,始终不肯与他人诉说。他也有难言之隐,怕别人瞧不上他,怕被赶出去。但是不说,又总觉得对不起那个人。他最后还是没说,只是手捂着肚子发闷,泪尽了,就面无表情地坐着,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他抬头看了几眼蒋智晗。蒋智晗一低头,看起来有几分像他曾经的恋人。也就是现在还让他茶不思,饭不想,夜不能寐的那位。

他也有一头刚好碰到肩膀的长发,说话文邹邹的,总有一副诗人的样子。走路时还喜欢把一只手背在后面,小小的个头,放到人海中看都看不见,不知道做给谁看。就这样,他还倔强地说这样显得他有气质。就因为他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习惯,之前这位先生总是开玩笑说他太做作。恋人比较爱打扮。不是喜欢打扮自己,而是喜欢打扮这位先生。恋人喜欢让他看起来精神抖擞的,头上抹上一层厚厚的腊,穿个西装,看起来就像个卖保险的。就这副模样,这位恋人还能拍手叫好,夸他真帅。

谈恋爱那九年,他在晚上在外面应酬,鬼混的时候,这个人总是坐在书桌前,用纸笔记录着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写写散文、小诗、调调情,然后总是会做上一锅那么不丰盛的饭菜等待着他回家。即使他已经吃过了。

恋人不是什么大厨子,拿手的菜没有几个,也不乐意学。"还想吃大餐?我不让你饿着就不错了。"番茄炒蛋,青椒炒肉,红烧茄子,蛋炒饭,番茄炖土豆,就这么几道菜换来换去的做。但是这样的小日子过起来也舒坦,很幸福。

他们是大学认识的,双向暗恋两年后,还是恋人捅破了窗户,摆正了他们的关系。毕业后,他和朋友开始创业。他们都是电脑专业的,用打工赚来的钱成立了一家小IT公司。因为这种科技产业当时还不多,竞争压力比较小,再加上这一群人还算考得住,有点真本事,打拼两三年后生意就见了起色。而英语专业的恋人正在一个小有名气的翻译公司当翻译员。所以刚毕业没多久,两人就已经收入稳定,并且在深圳租了一套小房子。

恋人翻译的活不多,而且基本上都是文字翻译,情况好的话六点就能回到家里了。恋人一直都是一个很有情趣的人,回家的路上经常买上一些花,百合、丁香、满天星、月季、或向日葵,然后回到家中亲自插花。男人回来的时候,房间都是干干净净,桌子上有时还会有两杯红酒。恋人会用一个黑色卡子把过眉的刘海别起来,穿上一件保罗杉,和一回家就换成背心加裤衩的先生产生鲜明的对比。

"你神经病吧,都下班儿了,还穿那么正式干嘛?"男人经常这样开玩笑。听到这句,恋人也不会生气,只是笑着调整衣领,说道:"不神经,谁会喜欢你啊。"说罢,两人都会笑一笑。

两人除了未来,无所不聊。未来对他们来说太可怕了。"珍惜当下",两人还在一起的时候,恋人经常这么跟他说。可能是第六感,他的恋人察觉到他们之间的缘分将尽。有一个晚上,恋人在他的怀里躺着,把正在阅读的英文书扣在自己的胸口处,突然问他,"可以一直这么过下去吗?"

男人的回答罕见的认真且文雅:"哪有什么永恒的爱啊,只能一步一个脚印这么过。至于以后怎样,我现在不想考虑。"他把他抱得更紧了些,用手安抚着他的小臂。"你以后还会喜欢其他人吗?"男人问道。

天桥已断Where stories live. Discover n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