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性玷虫结下的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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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话音一落又一次离开。叶旬泽犹豫了片刻,慢慢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冰凉光滑的石壁上,指向那座雕像,蒋智晗也照做。两人的食指间触碰,虽然无论这石壁还是他们的手指都没有丝毫温度,但二人却感到一股暖气涌上心头。

叶旬泽突然头晕脑胀,觉得天旋地转,身体像踏上巨型陀螺一般不断旋转。眼冒金星,却根本看不清周围的景色,只记得一颗颗彩色的"星星"环绕着他。不久后着落在了大地上,站立不稳,到处颠颠倒倒晃晃悠悠的,迈出的每一步都差点让他惨遭摔倒的危险。眼前的事物不再转动,腿也可以听从大脑使唤时,他发现他又回到了魔府里。

面前重现那左高大的雕像,从叶旬泽的视角仰望也进能看到雕像中女孩子的腿。他转头确定蒋智晗还在不在身边,只见他也同样望着巨大的雕像。得知蒋智晗这小子还在身旁顿时安心了许多,伸手拽住他的胳膊,默不作声地将他拉到正前方的宫殿那里。上了大约七十层台阶,站在更远更高的地方,终于看到了整个雕像的全景。"你看那女孩想不想刚才看到的那个'女鬼'。"(女鬼指的便是那女孩。)

走廊里跑来跑去说胡话的小孩的确与雕像所刻的这个目测八九十岁大的小姑娘神似。雕塑中难以判别出雕刻的人的神情,可这位匠师雕刻的惟妙惟肖,不难看出这雕刻出来的女孩儿要比那风丫头开心多了。她的笑容十分真诚,嘴角上扬,脸蛋微微塌下,形成一个漂亮的酒窝,眼睛弯成了月牙状,眉毛和蔼地稍稍下弯。对比起来,那"女鬼"就显得冷淡多了。

蒋智晗配合的点了点头,随后尴尬地傻笑几声,"其实我根本没看过她几眼。不过你说像就像吧。"

又一次来到这个地方,叶旬泽第一反应肯定是害怕。上一次所经历的绝不想再经历一遍(况且上次还走了狗屎运)。可是压抑在深处的却是惊喜与激动,瞬间像打了鸡血似的热血沸腾。看待这个地方还有一股前所未有的亲近感。他在这地方流过血,出过汗,虽然没流过泪,但多次令他起了轻生放弃的念头。他甚至有一种这是我的第二个家的感觉,迫不及待地想带自己的朋友转转这个地方,让他见识见识自己差点被火烧死的小木屋,找到黑鞭子的那一口井,红屋子,还有与红苹果脸大叔那恶战的发生地。

然而那只是幻想。事实是,二人根本不敢轻举妄动。一个闪失就有可能引来不为人知的生物,或更惨的......这儿的主人,也就是恶魔。如果他们不善待叶旬泽和蒋智晗,二人行走的暗道无疑会走到尽头。叶旬泽恨不得一直屏住呼吸一口气不喘地坐在这里一动不动。蒋智晗看到叶旬泽那副紧张地摸样,自己也不敢吭声,小心翼翼地绷紧身子,似乎也开始憋气。

可毕竟两人还没有什么逆常规的,所谓的超能力,所以无法长期一口气都不吐,也无法不发出轻微的声音。再加上蒋智晗本来就不喜欢安静,越是夜深宁静或鸦雀无声的场合越是想找人聊上几句。他压抑了很久,但还是忍不住张开了那张不争气的嘴,小声说道:"那个,要不然我们走上两步吧。毕竟一直在这里呆下去也不是办法。要是有什么妖怪的话被发现是迟早的事。还不如放手一搏,说不定我们就赢了呢。而而而且,长痛不如短痛,不是吗?"

就在蒋智晗话音刚落之时,身后就传出了嘈杂的脚步声。叶旬泽迅速站了起来,左手牢牢地抓住蒋智晗,飞速向平地奔跑。一个个小小的台阶差点绊倒了两人。下了大约三十到四十个台阶后两人靠着一个两米长一米五高的三头犬雕像躲了起来。叶旬泽手撑着地,扭动身子回头看了一眼。身穿黑色大褂且披头散发的三人展开背后的翅膀离他门越来越近。远看这安人除了身高不一外倘若是默认的分身。抬头一看,天空上飞着一只黑色的长长的东西,似乎是这三位的目标。

两人慢慢向左挪,时刻躲避着那三个人的视线。他们飞向像蛇却又不是蛇的不明物体。那物体在天空上穿梭着,蝙蝠般的翅膀展开,在空中翱翔。黑色的气体从它口中喷出,黑色长矛从翅膀里射出。

像极了瓢虫的虫子布满了蓝色的天空,也随之落在了叶旬泽和蒋智晗的身上。除了色差相反外,简直和瓢虫一摸一样。黑色的躯体和红色的红点,落在身上几乎没有感觉。叶旬泽抖了抖身子,生怕这虫有什么毒素。可虫子起飞的一刹那皮肤就被虫子的六只腿烫破。血如喷泉中的水一般喷射出,那片皮肤随后形成一个黑色的洞。血迅速布满了他们的身体,上市惨不忍睹。

二人纷纷痛苦的叫了起来,不再驱赶这些昆虫,因为一旦驱走,就又会产生那些如开水泼在皮肤上一般的痛。蒋智晗教的更是惨烈,他长这么大几乎没有受过这么大的伤。叶旬泽瞟了以练身边同样受尽折磨的蒋智晗,又甩了甩胳膊,一批新的瓢虫立马蜂拥而上,下一秒又被叶旬泽赶走。烧过他的昆虫会心满意足地离开,叶旬泽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会再招惹他人。

不出几秒,他的皮肤上已经贴满了这一类昆虫,用手捻死后还是会有痛觉,可那一处的痛实在在身体中近万处渺小的伤痕中太过轻薄,已经感觉不出来,况且这堪比切腹般的烧痛已经快要麻痹他的神经。不知道过了几分钟,本有着白玉般肤色肤泽的叶旬泽已经变成了活煤炭,黑不拉几,坑坑洼洼的。好在突然这些昆虫也集体死亡,统统落在了地上,一个个推朝天的死尸铺盖了地面,密密麻麻第,少说也有几十万只这样的昆虫了。

天上的黑龙也掉了下来,一动不动,布满了血迹和粉嫩的肉也炸在本应包裹着肉的皮囊外。三名勇士抬着十几米长的龙神上了几个台阶。见到旁边被叮咬的不成人样的叶旬泽和略好一点的蒋智晗非但没有起杀意,还向他们挥了挥手。"凡人娃子......"扛着龙头的男子问道,粗壮的胳膊十分有利,眉宇间散发着积分豪爽之气。"你们怎来到冥界的?"

他单手扛起这个死掉的龙,另一只手中突然出现一只形似鹦鹉的蓝色小花,从中救下一般羽毛形状的花瓣,先是递给了上市明显严重些的叶旬泽,再是给了偏轻的蒋智晗。"嚼一片皆可解这火形玷虫之毒。"第一位看起来最友善且最年长,应该是二十大几的样子,长相十分朴素老实,颜不说惊艳但也绝对相当耐看了。中间那位大概只有二十出头,看起来就较痞,有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坏劲儿。扛着尾巴的是一名女子,看起来十六七岁的样子,相貌清纯,一看就知道是一名文静的女生。

"奎兄,他们二人区区凡人根本无法进入魔府。你不捆绑审问一番不说,还直接痛痛快快地递给解药成何体统。万一是神界一排潜伏来的呢?到时候令尊也保不住你的脑袋。"身后那位小兄弟脾气比较暴躁,直接用莫名的力量将两人还没攥热乎的那两篇给珍贵的救命稻草夺了去,塞进自己的嘴里嚼了起来。

"凡人和神人的区别我还分得清。你们二位乃是稀客,除了每年一次的庆典能看到死去的人鬼玩生存游戏外我们还真见不到呢。讲清楚你们的来头,我们不会杀无辜的人。"他说完直接将掰下的花瓣投掷进二人的嘴里,微笑了一下,看似非常友善。

可是叶旬泽真的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把实情告诉了其余的三人。两位他们口中的凡人下意识地互相靠拢,吃掉花瓣后,伤口飞速愈合,不出三秒就又成了没事儿人。

三人听完都露出惊叹的表情,充满了疑惑。小女默默语道:"可是哈迪斯宫殿的门前明明只有那颗已经死掉的万年老树啊,而且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都只是空地啊。大家忙着捉龙,谁要那碍眼的老树当装饰,早就被人砍走了。女人搂着女孩的雕像......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可是明明就立在他们身后啊。现在叶旬泽回头看还能看见那高大的银灰色雕像呢。莫非三人都在装傻?不像啊......

天桥已断Where stories live. Discover n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