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叶旬泽将这根熟悉的红紫色鞭子从盒子中取出,它便自己跳入了叶旬泽的手里,仿佛还认得他这个曾经短暂的主人。鞭子似乎有超能力一般,一握它便感觉神清气爽,体力也提升了不少,浑身充满了力量。他继续跟着那群野兽走向未知的远方,沉重的弓挎在肩上,箭筒背在背上,左手拿着鞭子,瞬间看到了存活下去的希望。
他激动地都来不及去想这东西为何会被埋在地底下,明明参加庆典时还藏在魔府中的一口井里。天上的巨鸟早已飞到某个不起眼的地方,与黑暗融为一体,鸣啼依旧洪亮。
天彻底黑了下去,鸿鹊的刺耳歌喉中还掺杂了各种猛兽的叫声,有小虫子咯吱咯吱的叫声和夜莺低沉温馨的摇篮曲,不过多的是可怕的声声惨叫,东南西北各个方位都能听到。此时叶旬泽嘴里的那两片叶子也完全融化了,可怕的叫声再次围困他,令他头昏脑胀,走路都走不直。最致命的是这声音扰乱心神,心中的浮躁感不知不觉地就迎面而来,他使出吃奶的力气拍打着脑袋,想把那些令他慌乱的无形恶魔赶走。可惜这恶魔是无形的,怎能拍两下就驱赶地了。
鸿鹊的声音中带有常人耳朵听不见的低于二十赫兹的声音,这些魔声通常会潜移默化地影响一热你的心情,长时间听则会产生错觉,重则导致自虐死亡,轻则昏迷不醒。就连魔在这树林里叶旬泽昏昏沉沉地走在路上,方才还生机勃勃斗志昂昂现在又同如行尸走肉一般,没有半点余力开心。
在这伸手不见的夜里与怪物相伴地走路心上很不是滋味,度秒如年地走着,唯一能安抚他的就只有身上的武器。走了大约有一个时辰,天上一颗星辰都没有,夜色越来越红,仿佛地上众人流出的血液都被那寥寥几个云朵吸收,映红了整个天空。天气越来越冷,雪花慢慢飘下,贴在了叶旬泽早已冰冷的皮肤,可是就算遮掩给,那些执着的鸿鹊还不嫌累地叫个不停。
他们不累,叶旬泽早就乏了,眼睛只能睁开一个逢,隔五秒就要挤一挤快要干掉的眼睛。他留的有半厘米长的指甲把手掌心抠破了,牙齿把嘴唇咬烂了,自己还是不受控制的想要发泄,沉浸在怅惘之中。红色的天空只能给予甚少光芒,因此叶旬泽已算是半个盲人,只能靠区分不同色调的黑色来认路。
茫茫之中他听到一人唤自己的名字。那声音是那么的悦耳,多听上几遍就能治愈他被噪音伤了的魂魄。这声色像一片羽毛一般,温柔地落在自己的心坎。暗黑中那个身影比太阳还要明亮,就像一尊神像立在了他的面前,心顿时安宁了下来。"叶旬泽,别怕,这天越黑越是容易找到你心中的那颗星。"蒋智晗不急不躁地安慰道,会心一笑,身体散发出一股刚被太阳晒过的被子的味道,想把他拥入怀中。
看着蒋智晗这样笑了,叶旬泽嘴角自然而然地上扬。可是见蒋智晗的笑容逐渐消失,身体逐渐模糊,他也笑不起来了,连忙询问道,"怎么了?"他不吭声,"蒋智晗你...能不能不走,能不能陪我走出去?你不用说话,我也可以不看你,但是陪着我,好吗?"刚问完蒋智晗便彻底消失。
雪堆积在头上已经把叶旬泽从热血青年变成了白发老头。一阵冷风吹过,刺得骨头险些断掉。啪!一巴掌搭打在叶旬泽苹果红的脸颊上,打他的人只是泪汪汪地看着他,嘴唇哆嗦着却没有说一句话。
"还我命来!""杀了你!""忘恩负义的家伙!""阿逸...""别忘了是谁好心收留的你。""我的命用你的来偿!"鬼魂在他的耳边叫道,有的认识,比如说佑幽,卓越,和那四个死去的侍卫,但大部分都不认识。"叶旬泽...叶旬泽没事的,不要再杀了。"最后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蒋智晗。
"我不是故意的......"他跪在地上,受着数不清多少人的捶打,身体抽出个不停,自己也掌了自己两个嘴巴子。鼻涕都快流进自己的嘴里,这个场景过分真实。每一击好像打的并不是肉,而是心。"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不停地道歉,早已不知自己是对是错,难道连活着都是错的吗。以前看到楚瑜希和蒋智晗走得太近会联想到偶像剧里的男女主角,当时还那么地排斥,但是他多想自己变成了那个主角,不是因为甜甜的恋爱或数学公式般的剧情。而是因为若是主角,世界始终以自己为正,而且轻易不死。
它们的咒骂听起来那么像那些鸿鹊,且似乎比那叽叽喳喳的叫声的杀伤力还要大。哐!啪!咔!喀!骨头嘎吱嘎吱地响着,身体就像拧麻花一般,疼的叫不出声来。"叶旬泽,我等你一起回家。"
眼睛啪嗒一睁,原来只是梦一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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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桥已断
Fantasy醒来之时他竟化成了"鬼"。更加诡异的是,没有人记得他了,一路跌跌撞撞,他参加了恶魔的一年一度的庆典来争取机会存活下去。从这里开始,他就坠入了恶这条不归路。好朋友,蒋智晗明白叶旬泽这一生会是无比坎坷,明白自己留在他身边会面临前所未有的危险,可依旧选择不离不弃。二人一起扶持着彼此,一开始只为了能活下去,但是后来,他们意识到他们存在的意义颇大。一个乃阴差阳错闯入魔府的鬼,一个乃神殿的下一代天命泉水。本来截然不同的人,却一起重新搭起魔神两界大战后崩塌的天桥。 意见请私信,觉得写的还阔以就给颗星星支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