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对手和叶旬泽显然势均力敌。怎么练习?"
"多和高手较量才能进步。只要时间够长,他有击败水人的潜质。"奎桑说道,用魔能做出来一根手指头长的蜡烛。它燃得很慢。"等它烧完,你们两人互换。"
蒋智晗全身都在抗拒。"我可不想遭这份罪。"
"渔翁得利是不可能的。就算我给你传输魔力你也不会变强。要是被魔力反噬,很容易丧命的。我只能让你进步的比常人快,但绝不能不修炼。年纪轻轻的,你还想多活几年吧。"
"你不怕他听到?"
奎桑笑了,"你一会去试试,看看那么激烈的疼痛下,你还能不能听进去其他的声音。再说,你不是已经违背了自己的原则了吗?"
"什么原则?"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只能他人找你,你不会自己揽生意。你的身份也不会告诉任何人。这是当时你自己和我说的。你昨晚把你的身世告诉了叶旬泽,你说你是不是破例了。"奎桑说道。
蒋智晗抿了抿嘴,嘴唇霎时干了。该死,他被监视竟然没有察觉。果然时魔力太低,感受不到。"你怎么监视我?"
无需多言。奎桑一个看蒋智晗手腕的动作,蒋智晗就明白了。没办法冲他发脾气,只好说:"我原本没想告诉他。但是有时候真的需要一个树洞来把心里的事情说出来。不需要他的回应,只需要一个可以倾听和理解的人来听我把话说完。我也需要朋友,你懂吗?"
"我理解,所以我不怪你。"
蒋智晗低下头,"呲"了一声,摇摇头,笑道:"你当然理解。要不然也不会和我做交易。然后请你放一百个心,我就算醉的稀烂也不会和任何人说什么不该说的。这是我的职业素养。"
"你知道敢不摘它,我就敢不看它。"奎桑又看了看蒋智晗的手腕。
蒋智晗往紧拽了拽解除封印的那根红绳,看了看还在飞舞的那只小金龙。"没问题。"
蜡烛烧完了。水人啪唧一下掉了下来,又化成一滩水。叶旬泽挨了几分钟的暴打,疼的要命。但是这水一停,身体立马不疼了。
蒋智晗还没走到台上浑身就已经冒出了冷汗,颤颤巍巍地慢慢挪动身体,脸上写着两个字,那就是抗拒。他膝盖弯曲,气喘吁吁,双手紧握着扫尘,姿势就像一个网球选手在准备迎接对手用球拍飞速袭来的绿球。他那惶恐的神态和小鹿在被饿虎追击时的样子十分相似。两只受惊的眼睛都流出了汗水。
水开始微微抖动,他挤上眼睛,暂时化为一个石头。刷!水还没碰到他,他就抢先叫了起来,反而震了几个拿着"扫把"剑的小水人。"啊!"这里很空旷,每当他喊一声,就又十几个回应回复他。搞得好像这打造的跟个山洞似的房间里还有一群人在呐喊。
对于心理正常的人来说,看人受折磨是一件不好受的事情。可是师父固然不会害他们,该吃的苦还是得吃。于是叶旬泽把头转了过去。
"我也这样了吗?"叶旬泽想想,脸红了起来。
奎桑摇了摇头,"他比你娇气。"
"你比我小时候还能忍疼。"奎桑陷入一段回忆。他和叶旬泽讲,"我是在这间屋子里长大的。当时只有我父亲能打开这扇门。我就这样没日没夜地在这里面待着,父亲会在这里插一根香。我不知道它会烧多久,也许是一个时辰、也许是一天。香烧完之前,四个水人一直缠着我。我那时候只有四岁啊,不知道反抗也动弹不得,哭爹喊娘,直到嗓子哑了也没有人来。
"当那香烧完了,娘亲会进来给我送吃的。我抱住她的大腿,求她带我离开。但是每次她都不答应。那时候我一度怀疑她不爱我,对我那么敷衍。直到后来母亲不再来探望我了,换成一个妙龄姑娘来给我送吃的,我才知道母亲的陪伴是多么可贵。我逼迫那位姑娘把母亲还给我,她说她没有那个能力,我失手把她杀了。为了惩罚我,父亲饿了我很久。
"当年只要我静下来,就能听到隔壁的哭叫和嘶吼声。那种撕心裂肺喊破喉咙的叫声我再熟悉不过。后来我才知道,那些都是我的兄弟姐妹。我的父亲是战君,是魔君中最强的一位,同时也是魔尊的护盾,是魔君中最容易死的一位。根据家族传统,每一代战君都需要生很多的孩子,并且保证有一位强者。为了万无一失,天赋一般的孩子都会被杀死,喂给天赋高的孩子吃,从而提升魔力。那样的话,只要吃的够多,一定可以培养出一位战君。我成年时才知道,我是吃着兄弟姐妹的肉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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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桥已断
Fantasy醒来之时他竟化成了"鬼"。更加诡异的是,没有人记得他了,一路跌跌撞撞,他参加了恶魔的一年一度的庆典来争取机会存活下去。从这里开始,他就坠入了恶这条不归路。好朋友,蒋智晗明白叶旬泽这一生会是无比坎坷,明白自己留在他身边会面临前所未有的危险,可依旧选择不离不弃。二人一起扶持着彼此,一开始只为了能活下去,但是后来,他们意识到他们存在的意义颇大。一个乃阴差阳错闯入魔府的鬼,一个乃神殿的下一代天命泉水。本来截然不同的人,却一起重新搭起魔神两界大战后崩塌的天桥。 意见请私信,觉得写的还阔以就给颗星星支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