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成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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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几位对战的时候,叶旬泽与蒋智晗交流了许久。毫无悬念,两人当之无愧地赢了比赛,成为了魔使。本来成为魔使是有一个仪式的。魔使是魔的初始级别,凡人要想成魔,需要夺魂、除心、开魔门。和魂鹭魔侍训练结束那天他们跪在地上,承受着无与伦比的痛苦,那就是在夺魂和除心。现在要升为魔使,行的就是最后一步:开魔门。

十位新魔使跪在了地上,等待着各自的师父帮他们开魔门。开了这扇门,从此以后,当人的那一扇就彻底关闭了。叶旬泽问奎桑,"为何只有前十名魔徒才能升为魔使?"

"能力太低魔门打不开。很久以前有过强行打开魔门的先例,那个孩子成魔后再也没有睁开过眼睛,都说是没了意识。倘若打不开,便不可强求。"他说完,取出两个亮着橘黄色光芒的椭圆形铁烙,距离甚远就能感受到它的热气。听从奎桑的指示,他深吸了一口气,攥紧手,挤上了眼睛。

两个东西贴到了他额头的两边,正是魔长犄角的位置。那两块皮肤在接触到铁烙的一瞬间滋滋作响,和煎肉的声音一模一样。这个温度已经分不出十极冷还是极热了,总而言之那疼痛巨烈地竟有点麻木,好像又不怎么疼了。就在他在疼与不疼之间徘徊时,他的皮肤上就已经留下了烙印,而铁烙已经离开了他的皮肤。

叶旬泽睁开眼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要伸手去碰,忙被奎桑阻止。"万不可,会烫到你的。"他那一整块皮肤都破了,再印的深一点就要露出来肉底下的头骨。

蒋智晗恐惧地掐了两下叶旬泽的胳膊,问他疼不疼。叶旬泽安慰他说还好,一眨眼就过去了,不想让他过于惶恐。他咬了咬嘴唇,刚刚真是彻彻底底地和蒋智晗撒了个谎,这两个烙印留下的疼痛是前所未有的猛烈。感觉骨头就要裂开了,皮开肉绽,整个脸部都在颤抖。就好像是一块肉煎完后还要用低温在锅里待会。煎的时候那疼痛过于强烈,以至于麻痹了神经,但是在低温火烤的时候,那疼痛才回过味来。

周围许多人在经历开魔门的时候都吱哇乱叫个不停,叶旬泽以为蒋智晗也会一样。没想到他竟然那么的淡定,眉头一皱,拳头一握,仅此而已。当两个铁烙离开皮肤的时候,一块黑色的柱形固体填充了被按压下去的肉和皮肤。随之,蒋智晗缓慢地睁开眼睛,呼出了那口憋着的气,这才开始忐忑起来,似乎是感觉到疼了。

"感觉如何?"叶旬泽问他。

蒋智晗缓了缓神,道:"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疼。"

叶旬泽点了点头,蒋智晗向来细皮嫩肉的,对疼痛远比叶旬泽敏感。他这次那么能忍叶旬泽十分不可思议。"大概是因为最近的修炼,你比以前坚强了。"

明明是一句夸赞,蒋智晗却连连否决。或许是想低调,但依叶旬泽对他的了解,不像是他的作风。"不,我没有变坚强,而是对我来说真的不疼。"

"是因为......那个吗?"叶旬泽看了看身边的魔徒,为了蒋智晗的隐私和他所谓的安全,他没有直说。那个,指的就是蒋智晗的工作。蒋智晗被奎桑瞪了一下,又瞪了一下叶旬泽,无奈地摇摇头,把食指放在了春的中间,轻轻地贴在鼻尖和唇上。

财君的徒弟今年只有一位成为了魔徒,听到他们的哭吼,不禁嘲笑了两声。他看到叶旬泽,扇着扇子走了过来,小声对奎桑说了一些话,奎桑点了点头,"可能修炼得还不够。"

"真是人不可貌相,我还以为你这位徒弟比那位用功呢。"财君在奎桑的耳边说。

"叶旬泽的确比蒋智晗用功。谁都说不准,可能有些人的魔门天生比较难打开。"奎桑解释道,"让他养几日,我会多尝试几次的,若还是打不开,那就让他走一条特殊的道路。"

财君往战君那边扇风,大声称赞道,"哈哈哈,战君对徒弟们还真是上心啊。"随后又小声说,"哎,就是如果打不开魔门,真是可惜了这孩子的天赋,不知道要走多少弯路。再说,无魔力修炼这条路没人走通过,或许他就和升阶修炼无缘喽。哎,真是世事难料啊!"

"谁知道呢,路都是走出来的。作为他的师父,我会尽全力帮他。"奎桑这句话是对着叶旬泽说的,眉眼温柔,微笑着。

财君啪唧合上扇子,重重敲入右手掌心中。"战君这哪里是收徒,分明是捡到了两个大儿子啊。妙哉妙哉,省了十余年的时间抚养呢。我算是明白你为何不娶妻生子了。"

听的出玩笑话,战君跟着笑笑,"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也就一了了之了。财君又笑道,"这具有挑战性的任务我听了都跃跃欲试,祝战君和令徒好运。第一希望叶旬泽能够打开魔门。若不能,希望他能够另寻他路。叶旬泽和其他人不同,他的师父是你。只不过并不是所有师父都像你,而且不是所有魔徒都还有人样。遇到他这样的也许不光不会教导,反倒会嘲笑,幸灾乐祸。"

天桥已断Where stories live. Discover n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