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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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旬泽用了一分钟的时间和蒋智晗对上眼睛,随后看了一下李静文的左腿。蒋智晗满意地点了点头。

打斗过程中,李静文和王闵换了位置,变成了蒋智晗打王闵,叶旬泽打李静文。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们的计策。

叶旬泽用指甲使劲扣着嗜血剑,刺激着它发怒,血丝更加迅速地爆了出来,剑更重了些。与李静文对抗的同时,慢慢向西边挪动,使他脚下的银板离蒋智晗所在的板子越来越近。向西走时,他还要确保李静雯没有跟着他往西走。如果他站在了西边,蒋智晗就失去了落脚点。

蒋智晗一躲开王闵的攻击,大胆迈出左脚,往叶旬泽所在的板子跳去,同时用右脚猛蹬身后的板子,让王闵不能跟着跃过来。

见蒋智晗就要过来了,叶旬泽毅然决然地出击,竭尽全力,让他的注意力尽可能地放在右边。他向前迈一步,剑架在他的左肩一刹,逼迫李静文把左脚向后挪了一步来防止剑锋刮到他的脖子。

这时,蒋智晗已经落在了板子上,重量使原本已经落地的板子颠了一下。他用剑鞘挡住李静文的攻击,并一脚揣在他的左腰上。长短腿一般是腰上导致的,再加上他总是迁就着左腿,蒋智晗认为他应该左腰受过伤。

这点,叶旬泽有不同的意见。他不确定李静文哪里有伤,但是能看出来左腿要更弱。蒋智晗攻击他的腰部的同时,叶旬泽把他的左腿绊住后,将他朝天上抬起。腰和腿两处被攻击,向后仰是他的唯一的选择。而后面,正是地面。察觉到这一点后,叶旬泽和蒋智晗几乎同一时刻把手放在了了他的胸口上,叶旬泽的大手罩在了蒋智晗的手之上,共助他一臂之力。

不容片刻怠慢,叶旬泽来不及欣赏他落地时不甘心的模样,忙打探着怎么对付王闵。蒋智晗也跳到了原来的板上。群众又是一阵呼声,纷纷拍手叫好。人们多半是没想到叶旬泽和蒋智晗还能占优势。

王闵的面色十分难看,仿佛此生还没受过这么大的侮辱,那小脸蛋憋成了紫色。想想也是,他和李静文修炼了三四年,本以为打赢这两个新修士时轻而易举的事情,谁曾想竟然要输了。他应该很想冲上去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可是又不敢冒昧地出击。要说武君的脸色,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武君手中的刀斗蠢蠢欲动,好似下一刻就要逃出鞘中砍向叶旬泽。

财君张口瞪眼,十分惊讶,打开扇子给旁边的阿姐扇扇:"武君最得意的弟子被打败了。魔徒的格局要变天了啊。照战君徒弟进步的速度,很快魂君的徒弟也会是他们的手下败将。后生可畏啊!"

"莫小看战君选人的眼光。那日他着急忙慌地把他二人收入门下,我就晓得他们一定不凡。"法君看着他两人,笑道,"这赛后,我也要趁早安排一场切磋,要是再过些时日打残我的徒弟也不在话下。"

财君连连点头,叹道,"是啊。"

叶旬泽和蒋智晗的武力还欠些火候,有时会浪费一招,出些小差错。相比之下,王闵和李静文稳妥许多,出剑利落干脆、无一失误。可是他们只会各打各的,顾及不到另一人。他们压根没想过,比武还讲究谋策和默契。哈有一点,论经验,叶旬泽是个野路子。在成为奎桑的徒弟之前,他已经杀过四个侍卫、射过一只鸿鹊、打掉过独眼骒獒的一只眼睛、与众魔一起试图杀过穷奇,还和无名氏前辈在同一个身体里过过几招。他随意的一招很多时候却能恰到好处,不经意地正中要害。更为可贵的是,他的招式不是某个书上的定论,每一招都措手不及。

其实早在修炼时奎桑就注意到了他的能力,刻意没有更改,也没有让他去借读任何关于武力的书籍。有时候经验胜过一本名人写的武功秘籍。至于蒋智晗,他比任何一名徒弟都懂得观察,和布局,有时候他的一招看似无意,但是总能控制住敌人。因为自己的招数逼迫着敌人,他总能提前预设出后五部的改动,然后通过脑海里想象出的结果,筛选出最有利的方式。

这是天赐的,武君的徒弟比不来。

武力高实则用处不大。这就是为何之前五大魔君中并无一个习武之人。

风跟着他激动了,开始狂刮起来,板子大幅度运动,时而起时而落。对于王闵而言,这是一件好事。由于风大了,蒋智晗和叶旬泽不敢轻举妄动,怕出个闪失不小心掉下去,那样太亏了,所以只能等风小下来。这给了他时间思考如何才能反败为胜。他手中的剑也冒出了红色血丝,剑锋越来越锋利。

事已至此,唯一获胜的方法就是使用快刀,叶旬泽和蒋智晗还不会的技巧。他用手掌握住剑刃,让剑充分吸取自己的血液,暂时变得更有斗志。银板一落到叶旬泽那边,他跳到叶旬泽的板子上,顺着下坡路滑向叶旬泽。

天桥已断Where stories live. Discover n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