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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霎时没有半点声音,两人呆若木鸡。鞭子像极了某种动物的脊椎,仿佛一节节骨头座城,握把上刻着圆形的花纹。在整体构造比较朴素,对比起哈迪斯的魔杖和双叉戟少了些花里胡哨。叶旬泽紧抓着新到手的武器,生怕有一只突如其来的手把它夺走,攥的本已经磨烂的手中冒出来脓疱。

鞭子缩了回去,回到了原本的一米二的长度。魏阳终于回过神来,不知所措地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从黑色的眼睛里挤了出来。两只眼睛死死的被这神奇的鞭子所吸引。目不转睛地盯着,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叶旬泽看他看的比见到食物还激动,提议道,"不然你拿着吧。"说完手中的武器立刻被躲了过去。因为他原本握的很紧,这么硬拔出来还伤了他的手。不过即使这样他依旧强忍着疼痛笑道,"不得不说,你有的时候真的让人捉摸不透。"

魏阳尴尬地笑了一下,"是吧。咱出去吧,老是找地方苟着也没意思,况且我们手上有这么牛掰的武器简直无敌。"

这一刻还是很美好的,两位少年很久没有感到如此轻松,仿佛胜利在握,顿时减轻了压力。各处伤口也仿佛被治愈了一般,痛感也随之飘散。就连早已枯萎的花花草草也仿佛再次拥有的生命,在风的吹动下再词条起了欢快的舞蹈。然而这场游戏并没有结束,没有人知道留到最后的会是谁。场上还有三十个人,甜甜已经彻底死亡,尸体安详地躺在柜子里。可场内的他们不知道,时时刻刻都要观察四周的动静。

听的越是仔细心里越是恐慌。仔细听,能听到风飕飕地在耳边吹过,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还能听到很多很多想象出的脚步声。哪里都能看到人影,但是大多数又都不真正存在。长时间强行加强视力与听力很容易崩溃。走着走着不难听到真是的砰砰砰的声音。也许这几个字写下来八成是心脏跳动的拟声词,但这次是撞墙的声音。有时在场的人们已经到了自暴自弃的程度,无缘于最终的胜利,也没有原路返回的耐心了。魔府一直以来都十分安静。这若大的魔府里就剩那么几个人,最多能发出多大点声音。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参赛者听到的声音远远不止这些。

除了自暴自弃,还有这么一群人。正如叶旬泽看到的一般,已经看不出是人的那一群人。他们残酷,被心中的野心吞灭。魔府安静,但并不安宁。这件事所有人都可以达成共识。叶旬泽和魏阳并肩走着,鞭子轻轻拂过肮脏并暗红的地面。他越来越难受,肚子一直咕噜噜叫着,脸色越来越差,嘴唇更是干薄,眼睛里没了光泽。他眼前只有一张模糊的脸冲自己笑着,纯良的脸,温柔的眼处处散发着纯朴的善。

"魏阳。"

"怎么了?"

"我觉得我坚持不住了。"

少年的眼色立刻变了,他恨不得大发雷霆,看着叶旬泽灰色的双眼。"我把这鞭子还给你。"男孩立刻把手中的黑鞭放入也旬泽的手里。"都走这么远了你怎么中道而废呢。"

天桥已断Where stories live. Discover now